將目光投向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光是如此維持長時間的就已經令俊城感到眼眶周圍的皮膚和肌肉一陣火燎般的疼痛。
然而比起在心中閃爍搖擺的複雜情感,身體上的痛楚絲毫不算什麽。
當意識到屋中隻剩下了自己兩人的時候,流城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個容貌和身材都與自己的兄長完全不同的男人,其麵上的表情就和他的言語一樣稀少。
在那副仿佛是由岩石雕刻而成的健碩身軀上的容顏,如今少見的露出了一絲膽怯。
哪怕自己要麵對的人僅僅隻是一個重傷臥病在床,甚至於連坐起來說話都顯得不可能的病人,流城依舊感到了一絲畏怯。
與沉默寡言的性格相比,流城並不是一個遲鈍的人,早在這許多年間,他就已經隱隱的察覺到了俊城的一絲不對勁。
比起曾經幼年是的那個孩童,成年之後的俊城越來越與自己疏遠,哪怕兩人見麵的次數本就稀少得可憐,這份異樣的感覺依舊在流城的心中蔓延了開來。
但是無論如何,流城也從來沒有想過,俊城會發現自己與優伶之間的事情。
對於這一個真相,自己是否渴望能夠將其昭示天下,至少讓俊城知曉,流城並不知道。
身為城家的人,他同樣希望能夠將家族振興,延續家族的血脈,但是與這份期待相同的,他離不開優伶。
在見到那個女人第一眼的時候,流城就忘卻了這個世界上其他可能成為自己妻子的女人。
優伶仿佛是神靈製造出的一件完美的作品,她本身的存在便詮釋了女子這個定義。
她美麗,溫柔,善解人意,而又不是誘惑。
對於名為男人的獵物而言,優伶是最好的獵手,她是每一個男人都沒有辦法拒絕的陷阱。
哪怕名字眼前的是萬丈深淵,一旦跌落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性,也沒有人能夠拒絕優伶。
她便是一個值得男人如此付出的女人。
對於自己所做的事情,流城並非沒有自知之明。
這毫無疑問是被整個人世所排出的罪惡,這是不容存在的奸邪之事。
對於自己的兄長,流城心中有的隻是愧疚,隻要能夠彌補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之萬一,流城也願意付出一切。
他可以不在乎族長的位置,可以拒絕所有應該加諸在他身上的榮耀和財富,但是即便如此,流城也依舊沒能夠洗清自己的罪惡。
哪怕在流城自己看他,他也依舊是一個罪不容赦的惡人。
而且其中最大的惡,便是自己的貪欲。
自己在渴求更多。
哪怕名字自己的所作所為乃是不容饒恕的罪惡,哪怕名字自己的所作所為辜負了所有的人。
關愛自己的兄長,養育自己的父親,甚至對自己寄托了期望的諸多族中先人。
他沒辦法拒絕自己心頭的邪念。
盡管在無數個夜晚,流城都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痛苦萬分,但也在無數個夜晚,他因為這些事情而歡愉。
那是為之獻上肉體和靈魂也在所不惜的美好。
然而流城終究是沒能逃脫自己應該麵臨的懲罰。
隨著俊城一天天的長大,他越來越無法忽視這個孩子。
沒有任何人懷疑這件事情,但是流城卻清楚這一個被所有人都不知曉的可能性。
對於這樣的問題,即便是優伶也沒有給他任何的回答。
直到某一次,流城從偶然來到了崖城的某一位雲遊四方的術士那裏得知了自己想要的辦法。
他能夠將這件事弄個清楚。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