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藏寶,之前聽過的多是畫中有畫,這畫的軸杆中藏有其它古玩還是第一次碰到。”
看著麵前的這幅《溪閣清言圖》,沈愈明顯有些意外。
字畫裝裱沈愈是很熟悉的,沈重樓有數位身為當代字畫裝裱大師的好友,沈愈自然從中受益,一般的字畫他自己就能裝裱,若是破爛不堪的就無能為力了。
地杆就是卷軸畫上的軸杆,也叫做畫杆,大白話講就是卷畫用的圓木杆。
一副卷軸畫有兩個軸杆,除了地杆之外還有一個天杆,兩者合稱為天地杆。
天杆在畫的上端較細,地杆相對來說要粗一些。
古代對於卷軸天地杆的使用是有要求的,必須是直徑為兩寸左右的實木木棍,要求表麵光潔,彎曲的不行,多刺的不行,開裂的不行,帶皮的也不行。
軸杆因為被紙絹包裹在裏麵,要求還是比較低的,它兩邊裝飾用的軸頭要求更高,很多必須是名貴木材,比如金絲楠木、花梨木、紫檀木、紅酸枝,雞翅木等,追求華美的也可用金玉材質。
現在很多字畫的軸杆因為成本的原因大部分用硬紙材質的卷筒代替,然後在兩邊安上兩個塑料軸頭完活。
用便宜木頭比如棗木,榆木,槐木,柳木的都算高配了。
沈愈稍稍捏了捏地杆發現是軟的,那很可能是中空的硬紙筒。
“拆了!”
沈愈在祖父床下拎出一個木製方盒來,打開盒蓋,裏麵放有強光手電,高倍放大鏡,剪刀,裁紙刀,尺子,針錐,鑷子,糯米膠水,指甲鉗等物。
沈愈取出裁紙刀直接開拆,拆地杆沈愈手到拈來,幾下就把地杆拆了下來,果然與沈愈猜測的一般,地杆是硬紙筒做的。
看到這裏,沈愈自嘲的笑了笑,當初自己真是榆木腦袋啊,都不知道捏一捏地杆,明代的真跡怎麽可能用硬紙板呢?
熟練的拔下兩邊的柳木軸頭,沈愈用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除了紙筒邊緣的泡沫外,紙筒內部黑漆漆的好似塞滿了布匹一樣的東西。
沈愈在書桌筆筒中取出一根毛筆,倒轉後往裏探了探,很柔軟,具體是什麽東西很難推測。
“不能著急!”
把工具一一放歸原處,沈愈坐在椅子上靜靜思考起來。
紙筒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麽自己不知道,想知道就得拆開,但怎麽拆從何處拆是個技術活。
假設裏麵裝的是玉牌,印章,鼻煙壺,絲織品,無軸古畫或者各種小型玉雕等,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會劃傷其表麵,進而價值大跌。
思考許久,沈愈決定一點一點把這紙筒剪開。
拿定主意就動手,在方盒中取出剪刀開剪。
紙筒的紙殼很厚,不是很容易剪,沈愈也怕傷到裏麵的古玩,剪幾下就用手電往紙筒裏照照,短短十公分足足用了沈愈五分鍾。
這幅藍瑛的《溪閣清言圖》摹本寬度接近五十厘米,夠沈愈出汗的。
用鑷子把紙筒裏塞的東西小心取出來,沈愈頓時怔住了,這是用滌綸布裹的碎棉花,為的是防止撞擊,這說明裏麵的古玩很可能是易碎品。
那更得小心了!
沈愈選擇兩邊開剪,如此小心翼翼的折騰了大半個小時,一個被層層包裹的長方形的小布包出現在沈愈手中。
沈愈的耐心很好,把包裹的布匹一層層打開,當揭開第六層的時候,一個黑光耀目,堪比金鐵的古墨顯露而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