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弟,這塊料子現在是你的了,祝你切漲啊!”林胖子捧著六遝鈔票滿臉苦澀的說道,前後不過兩三個小時,錢就從十九萬變成了六萬,這事任誰碰到也高興不起來。
將交易合同裝進文件袋,沈愈點點頭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林胖子想了想:“兄弟,那毛料你在韓老板這裏切嗎?”
“當然在這裏切,去別處我也找不到解石機啊!”沈愈肯定的說了聲,“不過我建議老哥你不要看了。”
林胖子納悶的問:“這是為啥?”
沈愈笑笑:“我怕切漲了,你心裏難受啊!”
林胖子聞言訕訕一笑,“老弟你說笑了,雖然虧了十幾萬,但上次我在韓老板這裏也賺了小三十萬。
“唯一做錯的事就是回家顯擺,然後錢被媳婦全拿去了,我的小金庫就剩下這六萬塊錢了。”說完,他把文件袋揚了揚,“不過能剩下六萬我也該知足了,起碼還有東山再起的本錢。”
沈愈看了林胖子一眼沒有說話,他心中暗道:“但願你一會不要後悔沒再切上幾刀。”
解石機前,韓離突然問道:“沈兄弟,現在這塊料子已經出現了帝王裂就沒必要再擦石了,想漲隻能是再切一刀或者全部切成片料。
“隻是不知你這塊料子打算怎麽切?”
沈愈一邊固定毛料,一邊說出一個讓韓離頗為意外的話,“直接切半賭。”
切半賭就是把翡翠原石從中對半切開,這樣最簡單,是什麽翡翠一刀下去,一目了然。
但這樣做風險也大,雖然人潛意識裏切東西都是覺得從中間切最合適,比如很多人切蘋果,切西瓜都是選擇一刀兩半。
但翡翠可不是這麽長的,比如一個長方形的翡翠毛料,裏麵的玉肉去可能是一個拳頭形狀,一刀下去玉肉就破壞了,本來能掏一隻鐲子,一刀切壞那就隻能做戒麵了。
而有的明明是圓形毛料,裏麵的玉肉卻是片狀的。
還有的更好玩,毛料很大表現很好,玉肉偏偏長在表皮,這時候你擦一下是漲,切一刀就是垮。
所以一塊毛料是切還是擦,怎麽切,怎麽擦都是大有學問。
甚至很多靠翡翠發家的,一輩子沒下過刀,他隻擦石或者開窗,從來不切。
韓離在切石機旁邊的儲物架上取了一隻彩筆,然後倒轉筆頭在毛料開窗的部位點了點,“不先在開窗這裏來一刀?隻要開窗這裏不見裂,馬上就能漲五倍。”
沈愈笑笑:“不了,那地方不用想肯定還是裂,反正我早就決定了,這塊料子一刀不行就兩刀,兩刀不行就三刀,隻要不見綠,那就把它切成片料為止。”
固定好翡翠,沈愈在觸屏上摁下了電源鍵。
沈愈切石的麻利勁與玩賭石的心態讓韓離看的都發愣。
沈愈竟然都沒有在毛料上畫切線,就開切了。
一般來說不畫線切石的都是那種幾千塊的料子,幾萬塊的毛料哪怕是做做樣子也都會畫一下的。
“這個叫沈愈的是個人物,楚州的賭石圈子,以後怕是要多一號能人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