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蘇文峰的女兒,蘇櫻可真是命好啊,有個疼愛她的母親,又是府中嫡出,就連那個養子也對她頗為關心照顧!命運真是太不公平了!她渴望一點愛,卻要卑躬屈膝的在蘇文峰那裏討要,嗬——人生真是諷刺!
有朝一日她得勢了,一定不會讓這些人好過!一個都不放過!
“啊——”鬼醫驀然出聲,將她理智拉回,她身體立刻緊繃起來。
“你告訴我,王爺他這些日子有沒有同你歡好過?”
蘇玉嬌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一般覆蓋在眼瞼下方,“沒有!一次都沒有!”
“嘶——他瞎了?白放著這麽美的人在旁邊,幹看著?”鬼醫轉著眼珠子思考,“難不成他不行?”
蘇玉嬌被問的一陣麵紅耳赤,“進王府那日,我給他下過藥,親眼看到他和蘇櫻顛鸞倒鳳,很是厲害,不可能不行。”
“很厲害?有為師厲害?”
鬼醫常年服用藥丸保養,體力好得像個年輕人,就是容貌差了些,興許他不在意這個,至於拿他們比較——他就是個癩蛤蟆,能和豔冠無雙,尊貴無比的王爺比嗎?
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見她不說話,他一陣發狂,蘇玉嬌不堪重負,連連求饒。
窗外的雨似是下大了,天陰沉得像是黑夜,風吹在她身上全是寒涼刺骨的冷意……
筋疲力盡後,她像個紙風箏被扔到地上。
鬼醫一臉饜足,他盯著蘇玉嬌因他的粗暴而顯得嬌豔欲滴的臉,心情極好的道:“你先回去,你的事兒,我會給你處理的。”
“是。”
蘇玉嬌不顧身上的不適,慌張整理衣裙,穿戴妥當後,她匆匆開門離去,哪怕外麵下著雨,她也絲毫不想多在客棧裏待上片刻。
衝出客棧,走在淅淅瀝瀝的雨中,她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潤濕了,站在紛飛的細雨間,她蒼白著臉,看著停在遠處的馬車,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疼。
不遠的距離,每一步都有千金一般的重,看著手腕的淤青,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將鎖骨遮住。身上所有的痕跡都昭示著她的屈辱。眼淚再次湧出眼眶,發絲狼狽的貼在臉頰上,腦海裏閃過那些肮髒齷齪的畫麵,她伸手按緊心口,痛苦的哭出聲來。許久,蘇玉嬌才在那陣陣細雨中擦幹了眼淚。
回到馬車時,她渾身上下濕透了,妝容也花了,香蘭看著她那張慘白的臉,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差點沒將她認出來,“小……小姐?”
蘇玉嬌渾身冷得發抖,香蘭趕緊拿出馬車裏備用的衣服給她換上,待她看到蘇玉嬌雙肩以及後背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跡時,她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嚨,“小姐,你身上這些傷……”
蘇玉嬌一張慘白的臉痛苦而可怕的抽搐起來,她強壓抑著心裏的酸澀,咬牙說:“不礙事,摔了一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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