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文人墨士不是最重誠信嗎,你怎麽可以爾反爾呢?”
蘇文峰一噎,瞟了她一眼,眼神冷颼颼的,“之前是爹有欠考慮,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府門半步!”
蘇櫻聞言,既沒哭鬧,也沒離開,就那麽呆呆的站著。
“還杵在這裏幹什麽?同樣的話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聽到蘇文峰在屋裏拍桌子,俞氏那顆心頓時呼呼的往下沉,就在俞氏要進去時,春梅拉住她道:“夫人且再等等吧。”
俞氏抿了抿唇,一臉著急卻不得不按捺住。
蘇櫻麵對雷霆,一臉委屈,她扯了扯帕子,作小女兒姿態,將哭未哭的道:“不是女兒不從命,實在是實難從命啊!”
蘇櫻用帕子在臉上胡亂抹了抹,俏麗的臉漲得通紅一片,羞惱不已,氣急敗壞的壓低聲道:“六皇子在女兒的店裏當賬房先生,非要纏著女兒教他做生意……”說著蘇櫻拿出蕭鈺鳳的玉佩,一臉惶恐的道:“……要不,父親還是親自去和六殿下說吧?”
“六皇子在你店裏當賬房先生?”蘇文峰如遭雷擊般,氣焰立馬就歇了下去。
“六皇子怕你不信,特讓女兒呈上玉佩。父親也可親自去同六皇子對質。”
蘇文峰嘴角抽搐不已。
去和六皇子對質,他瘋了不成?
蘇櫻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不慌不忙的道:“父親若執意讓女兒回府。女兒絕無半句怨言,還請父親給女兒一個時辰的時間,女兒回去同六殿下說清楚。”
蘇櫻也是在匆忙來蘇府的路上,忽然摸到從蕭鈺鳳身上坑來的玉佩,雖然這玉佩遲早要還給他的,但這並不妨礙她借來用用啊。
這不正是當初她打這玉佩主意的目的嗎?
六皇子在朝堂雖無權勢,卻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加之他的生母晏貴妃深得皇帝寵愛,她可不是個小角色,隨便在皇帝麵前吹吹耳邊風,不說讓蘇文峰貶官,但給他幾個苦差事惡心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為了一個不成器,名聲已經敗壞的女兒得罪六皇子,精明如蘇文峰是幹不出來的。
蘇文峰陰沉的麵色果然一緩,有些意外的道:“難得六殿下器重你,看重你的能力,既如此,待六皇子回宮了,你再回府不遲。”
“女兒也是這麽想的,那女兒告退了。”
蘇櫻走後,書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蘇文峰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他需要冷靜一下。
良久他還呆呆的,這六皇子不是逃婚嗎,怎麽會在蘇櫻的店鋪裏?大意了,他應該留下蘇櫻問清楚的。
驚悸一陣後,他又放鬆下來,六皇子驕奢淫樂,不足為懼,隻要不與他為敵便是,等他玩夠了自會回宮,屆時再把蘇櫻叫回來,然後隨便找個婆家將她嫁了了事。
蘇櫻出來時,俞氏拿了披風上前給她披上,她一副自己剛到,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但蘇櫻從她紅紅的眼眶裏還是看到了什麽。
“你走得急,我來給你送披風。”
“送披風讓春梅來就是了,你哭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