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
白露院
晨曦微露,正是各院下人忙著伺候主子用早膳的時候,此刻白露院卻亂成一團,燈火通明,進進出出的都是人。
蘇櫻踏進去的時候,俞氏已經在白露院了。
“情況如何?”
俞氏讓她別急,兩人便在小院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俞氏給她倒了杯水,“大夫已經診治過了,確認是中毒。”
“人呢?”
“還在昏迷,還沒醒。”
蘇櫻到底是坐不住,“我進去看一眼。”
俞氏本是不讓的,但架不住蘇櫻執拗,那樣晦氣的人,真怕把晦氣傳給了蘇櫻。
床上,蘇玉嬌一張臉雪白雪白的,嘴唇烏青,瞧著一動不動的樣子,倒像是真的氣絕了一般。
蘇玉嬌不可能真的去死,解藥她一定事先就藏好了。
趁著大夫在床前忙活,蘇櫻便在屋裏轉悠了起來。
靠窗的桌案上紅燭燃得最多,說明昨晚她很晚才睡,桌上擺放著一本詩集,還有筆墨紙硯,硯台已經幹涸,說明她昨晚動過筆,寫的什麽,難道是遺書?
她四處找了一下,沒找到,目光落到了詩集上。她隨意翻了翻,一張桃花信箋就掉了出來。
上麵用漂亮的簪花小楷寫著:“三載思念,一夜夫妻,逞窈窕之姿於君前,妾身心歡。隻恨福薄,無琴瑟合韻之運。
灑淚揮別,望君莫念,解怨釋結,更莫相憎……
伏願郎君千秋萬歲,身體康泰,兒孫繞膝,妾當含笑九泉。”
果然是遺書,還是一封深情款款的遺書。
隻是這一夜夫妻是什麽意思?
蕭慕衍不是說那晚沒有和她……那個嗎?
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蘇玉嬌昨夜確實和蕭慕衍鬧掰了,甚至嚴重威脅到她的婚事了,她才出此下策博取男人憐惜的。
可恨這兩口子的事,牽一發動全身,弄得整個蘇府雞犬不寧。
將桃花信箋收起來後,蘇櫻回到床前。
大夫施針後,蘇玉嬌的情況沒有得到絲毫好轉,反而毒素在加劇,嘴唇由黑紫全然變成了黑色,隻剩下一縷氣息。仿佛動手搖一搖都能給她搖沒了一般。
“蘇二小姐,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老朽實在有心無力。”
蘇櫻點頭,“不過要委屈大夫留下喝茶了。畢竟,人命關天。”
別到時候蘇玉嬌沒把自己毒死,反而被這些大夫治死了就麻煩了。
大夫也懂其中規矩,老老實實的提著藥箱躬身退出,轉而去了西廂喝茶。
很快下一個大夫就進來了。
蘇櫻走出房間,在門口吹響了哨子,很快一個年輕武者就落到了她麵前。
“二小姐。”
來人握著劍朝她行禮。
蘇櫻打量著這個今後很可能就是她貼身護衛的武者,濃眉大眼,身體結實,長相一般,皮膚黝黑,身上有一股子廝殺氣息,瞧著像是戰場上的男人。
“你叫什麽名字?”
“屬下名叫沉珂。”
“昨夜是你守在白露院的?”
沉珂點頭。“是。”
“昨夜白露院可有異動?有人出過院子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