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個女人,他豈止是傷心,還有絕望和狠戾!那是他的逆鱗,誰也觸碰不得。
看他陰沉著臉,應該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
蘇櫻為他的遭遇感到鼻酸,“你就沒有其他親人了嗎?”
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算是親人嗎?
蕭慕衍幾乎癲狂的冷笑,“沒有了。”
像是十分傷心,悲哀,連眼角都繃得緊緊的!
哎,真是可憐。
窗外又下起了小雪,雪花從窗外飄進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噴嚏。
蘇櫻朝著手心哈了幾口暖氣,“我得走了,明日還有好多功課,我那個爹可凶了,你別看我穿的好,吃得好,其實我在他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看著蘇櫻悉悉率率離開的身影他怔住了。
他沒記錯的話,當時他逃亡到了俞將軍府上,當夜俞府正給小兒子辦壽宴,那麽這小姑娘應該是去俞府參加生辰宴的客人。
會是誰呢?
不管是誰,這小姑娘好像不太受寵,難道是庶出?
但凡嫡出的姑娘,哪個大臣不是捧在心尖尖上?看她穿著不俗,母親應該是個得寵的姨娘。
是了,也隻有庶出的女兒才如此拚搏,需要練得一手能見人的才藝,將來才好尋一門好的夫家。也隻有才色雙全,才能得父親高看一眼。
這些官宅裏的庶女,身份地位比嫡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也隻有比嫡出的更加努力,她們才能看到一點陽光。
連續練習了兩日的琴,蘇櫻十個手指頭都沒一個好的了,她惱怒之下掀翻了琴,“不練了,不練了,手痛死了。”
春梅在一旁也是頗為苦惱,每次練琴小姐都是這幅姿態,這琴得練到什麽時候才能有點長進啊?
春梅心裏默默流淚。
小姐學琴她也很受罪,小姐彈的都是什麽呀,曲不成調,像鋸子鋸在了木樁上吱嘎吱嘎作響,她耳朵都要瘋了。
小姐也真是的,習字,繪畫,下棋,都很有天賦,就是這琴嘛……一言難盡。
她隻聽先生教習兩遍就會了,小姐愣是不會。
春梅將琴撿起來放好,耐心的道:“小姐,你別灰心,你隻是有幾個音彈錯了而已,等你糾正過來,指尖流出了優美的曲子,便不會覺得枯燥了。”
蘇櫻瞪著眼,“我不信,除非你彈給我聽聽。”
春梅看了下院裏沒人,便真的動手彈了起來,竟然是一個音都不差。
蘇櫻傻眼了。
“那個,春梅,你坐下……你接著彈。”
“為什麽啊?”
“你先頂我一會兒,我……我去如廁,很快就回來。”
“誒,小姐……”
不等春梅攔住她,蘇櫻一溜煙的提著裙擺就跑了,那架勢真像尿急,可春梅知道她是去雜物房了,因為她看到小姐塞了一些點心在懷裏。
哎……
小姐琴技交不了差,夫人和老爺都不會放過她,春梅隻好先練習起來,等小姐回來了,再耐心的多教她幾遍。
風雪呼呼的吹著,大片銀潔雪光下,路麵崎嶇難行,蘇櫻喜歡踩積雪,深一腳,淺一腳的,任由雪水潤濕了鞋襪,特別有冬天的感覺。
走了一會兒,她猛然回頭,看到牆角的梅枝劇烈的顫動著,有雪紛紛落下,她嬌聲喝道:“誰在那裏,誰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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