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雲若夕沉冷了眸子,“重要的是你光天化日之下打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過分?過分什麽過分,她是我婆娘!我打不得嗎?”男人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好似打自己家的婆娘,根本就不算打人。
雲若夕徹底來了氣,“她是你妻子,你就可以打她嗎?你妻子難道就不是人?”
“我婆娘她……”男人似乎想說,她的確不是人,隻是他的一個東西。
但雲若夕卻快速道:“如果她不是人,那娶了她的你,算什麽東西呢?”
“你?”白麻衣男子被雲若夕噎住,隻能狠狠道:“哪裏來的無恥潑婦,男女授受不親,你居然主動抓我的手,對我勾引!”
啥?
我勾引你?
雲若夕無語至極,立刻甩手,像丟大糞一般,把那男人的手甩開。
“惡心惡心真惡心,回去一定要用皂角多洗幾次。”
“你!”男人被氣得,梗著脖子罵道:“你這個村姑,居然敢羞辱我!”
雲若夕反罵:“羞辱你?你打人不成,還滿嘴噴糞,姑奶奶說不得你?”
“你!”男人明顯是個欺軟怕硬的,見雲若夕異常強勢,穿著氣質又不似普通農婦,便不敢動手,隻指著她,抖了抖食指道:“我,我才不跟你這樣粗鄙村姑計較,聖人說得對,這世間,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喲,還能引經據典。”雲若夕勾了勾唇角,“是個讀書人呐。”
男人沒聽出雲若夕口吻中的譏諷,頓時收手負背,挺起胸膛。
那一臉傲然的樣子,好似在說,算你這個村姑有眼光,看出了他是讀書人。
或者說,是那種讀得起書的人……
雲若夕之前給兩個孩子買書的時候,就大致了解過,在大寧,讀書是一件極其耗費金錢的事。
一個百戶村裏,能讀得起書的人家,頂多隻有十來個。
男人這樣表態,明顯是在警告雲若夕,他家有權有勢,別得罪他。
但雲若夕卻笑得更歡了。
這個男人,長得歪嘴扭臉的,卻故意學人家玉樹臨風的動作,真不知道讀書人的禮教和謙遜都讀到哪裏去了。
“你是哪裏來的,來我們清河村做什麽?”眼前這個男人,雲若夕沒在清河村裏見到過,顯然是別村的人。
“你管我是哪來的。”男人冷哼一聲,“你以為是我想來你們這個破地方啊?還不是因為這個賤人——”
說著,男人似反應過來,有些事,是不能對外人說的。
於是他立刻頓聲,轉身就走。
當然,他走,也不忘抓住他旁邊的妻子,想將對方也一起拉走。
那女人見自己被拉,頓時有些著急,“相公,求你了,我真的隻是來看香蘭,看完我就回去——”
香蘭?
雲若夕抓住關鍵詞,“你們是來找劉香蘭的?”
那女人聽到雲若夕說出劉香蘭的名字,頓時道:“姑娘你認識我妹妹?”
雲若夕不會挽發,也不會梳髻,頭發常用束帶散在腦後,看上去就像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被丈夫欺負的女人明顯是外村來的,她不認識雲若夕,以為她是個年輕的姑娘,便沒有稱呼她娘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