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你說,這是為什麽?”
“……”
藍溪搖了搖頭,王上雖不信任太後,但基本的判斷力還是有的,這波懷疑,的確來得蹊蹺。
“娘娘,王上會不會,隻是隨口一問?”
“他覺得他是會做這種無聊之事的人?”
“……”
藍溪再度搖頭。
“藍溪,他會懷疑哀家,絕對不是毫無理由的。”高月太後冷凝了目光,“他一定是有理由覺得哀家會動落霞雲氏。”
才會懷疑她。
“可是太後您不會?”
“哀家不會,是因為她肚子裏的孩子。”
“這!”
說到這裏,藍溪哪裏還有不懂的。
“莫不成?”
“這個雲氏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他的。”
高月太後的神色,突然有些肅冷,“不然,他又為什麽會覺得,對他子嗣如此在意的哀家,會對雲氏下殺手?”
“娘娘!”藍溪緊張道:“會不會是您,您想多了?”
想多了?
敢這般直接質疑高月太後想多了的人,除了藍溪這等在高月太後身邊伺候的忠心老宮人外,整個皇宮都沒有幾個。
但高月太後顯然不介意藍溪這般直白。
所謂高處不勝寒,在眾人之上的位置上坐久了,偶爾聽到這麽一兩句出自真心的提醒,哪怕話難聽點,依舊是好的。
“如何想多?”高月太後淡笑道,“那雲氏的來曆,被他捂得死死的,連哀家的暗探都查不到,要說沒有問題,誰信?”
如果隻是因為雲氏是大寧人,拓跋焱完全沒有必要這般藏著捏著,因為他的母後高月,就是正兒八經的大寧人。
“還有那雲氏的態度。”高月太後凝眉道,“焱兒看她時,是灼灼生輝,她看焱兒時,卻是藏著忌憚和一絲畏懼。”
怎麽看,都不像是兩情相悅的樣子。
“可娘娘,就算那雲氏不喜王上,也不代表那孩子……”
“如果那孩子真是他的孩子,他又為何要防著哀家去調查,甚至防著哀家下殺手?”高月太後搖了搖頭,“他終歸是亂了心了。”
如果不亂,他不會懷疑她,就算懷疑,也不會直接來問,因為他這一問,基本是在告訴高月太後,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又或者——
高月太後眯了眯眼睛,“他其實是故意讓哀家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然後讓哀家幫他殺了這個孩子……”
這!!!
太可怕了!
娘娘和王上,都太可怕了!
表麵上的一句話,卻潛藏極深的心思。
藍溪在一邊聽得心頭直跳。
老實說,能在高月太後身邊存活這麽就,成為對方最重要的心腹,藍溪的智商和情商,都不低。
但在高月太後和拓跋焱這對母子“鬥法”的時候,她卻總是焦頭爛額、摸不著頭腦。
隻能說,她這輩子都不想成為娘娘和王上要對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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