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璟辰用的是特殊的迷香,小梅隻是昏睡了過去,冷宮的溫度一直維持在二十度左右,小梅又躺在狐裘地毯上,應該不會著涼。
所以雲若夕沒去喊她,繼續倒下去,睡自己的午覺。
……
慕璟辰說的沒錯,拓跋焱這段時間的重點,的確不在他和影樓身上,畢竟是一國之君,就算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了太後,有些事情,卻還是要親自去做的。
諸如,西梁的冬祭。
凜冬將至,西梁的地域雖然遼闊,但相對中原大寧而言,他們大部分疆域還是比較偏北,所以冬季十分漫長。
而冬季漫長,不僅會加重糧食的消耗,也會讓很多北部的居民往南部前移,從而增加一些偷盜搶劫事件發生的概率。
總之,冬季對於古代任何一個國家而言,太過漫長都不是好事,整個大陸,怕也隻有氣候獨特的雪國,不畏懼冬寒。
拓跋焱作為西梁的君主,雖不用親自去調度糧食,增派督查,處理這些瑣碎的民生問題,但作為帝國的領袖,百姓的信仰,他還是需要在每個冬季來臨前,向大光明神祈禱。
祈禱寒冬盡快結束,來年的春天能夠一切順利。
哪怕他自己本人,其實什麽都不信。
拓跋焱去祭祀的時候,雲若夕還在坐月子,故而並沒有像其他夫人一樣,看到拓跋焱登上高台,點燃聖火的樣子。
不過據樂歌說,她們的王上的風采是舉世無雙的。
更是曆代以來,唯一一個在點燃聖火時,不止群臣跪拜,禁軍跪拜,連祭壇外,朝歌城,也有無數人跪成一片的帝王。
可想而知,拓跋焱在西梁的民心之盛。
雲若夕琢磨著,難怪阿辰說這高昌王就算想反也不敢反,麵對這樣民心所向,又格外強勢的帝王,除非對方自己作死。
不然,無論是清君側也好,還是想各種名頭去宮裏找事情也好,都不可能在明麵上把對方拉下帝位。
“往年祭祀之後,便是冬獵,雖然祭祀被夫人您以坐月子的理由拖過去了,但冬獵宴卻定然是要參加的。”
雲若夕在想高昌王事,小梅卻是在開始想雲若夕接下來的走向了。
“咋們大梁每年入冬的時間,和大寧的計算方式不太一樣,你們是按照黃曆還算的,我們確實照著大光明曆來算的。”
“二者有什麽區別嗎?”雲若夕問。
“沒什麽區別,大光明曆和黃曆一樣,都是根據月亮的運行,推演算出來的,隻是大光明曆上的節氣記載和黃曆不同。
大光明曆上的節日,更符合我們大梁的地域國情……”小梅是尚儀司出來的,宮中有什麽節日布置,都是尚儀司負責,所以她很懂這些。
“這樣。”雲若夕眸光流轉,“那冬獵宴大概是什麽時候舉行?”
“冬獵宴一般在祭祀後的一個月內舉辦。”小梅說著擔心道,“夫人,您坐月子,也差不多快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再怎麽算,也應該拖不到冬獵宴……”
自從知道了雲若夕和王上的真實關係,小梅就開始理解雲若夕對自家王上的回避,更是明白對方對後宮妃子這個身份的抗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