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夕聞言一笑,“是嗎,那我得要輕點的弓箭,免得力氣不夠。”
“太輕的弓箭,也不利於箭矢發出。”拓跋焱見雲若夕笑起來,眼裏仿佛裝進了晨光,亮閃閃的,不由也勾起唇角,心情愉悅。
“當然,你要實在嫌弓箭太重,孤可以讓人給你做一套暗器袖箭,袖箭沒有弓箭那麽重,殺傷力卻是弓箭的好幾倍。”
拓跋焱本就對遊獵感興趣,見雲若夕喜歡,不由拉起她的手,牽著她就往外麵去。
雲若夕怔了怔,難得的沒有反抗拓跋焱的牽拉。
一是計劃將近,她不好在這個時候和拓跋焱翻臉,二是她覺得,跟她說起弓箭暗器的拓跋焱,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
此時此刻,拓跋焱的笑容,沒有半點雲若夕常見到的高高在上和淡薄冷嘲,他的笑很愉悅,是很明顯的發自內心的笑容。
雲若夕有些恍然,原來拓跋焱也是會笑的,真正的笑,而不是輕蔑嘲諷世人的笑。
拓跋焱見雲若夕盯著他發呆,眉眼間的笑意似乎更濃了點。
阿薩羅說過,女人和男人一樣,如果忍不住盯著對方出神,多半是被迷住了。
所以現在的雲若夕,是被他迷住了嗎?
隻是迷住的時間不夠長,雲若夕很快就回過神來,看向了別處。
不過沒關係,拓跋焱可從來不信什麽留得住人,留不住心那一套。
一個人的身體和心靈是很難分開的,如果留住了人,大概率的情況下,心也會發生變化。
當然,就算有人心誌堅定,毫不動搖,哪也無所謂,對他而言,如果注定留不住雲若夕的心,那就留下她的人。
因為隻有看到的,可以觸碰到的,才是真實的。
……
雲若夕被拓跋焱一路牽著,上了龍輦,然後出發前往星輝宮。
西梁的冬獵和大梁的不太一樣。
大梁的皇家狩獵,是去獵場駐紮,在固定的地方狩獵。
西梁的則不是。
他們是遊獵民族,自然是要移動型狩獵的。
隻是畢竟前去參加的都是王工貴族百官大臣,走太遠的話,也不好,故而遊獵的範圍,就隻在大行山。
於是雲若夕發現,西梁和大寧的狩獵區別在哪了?
大寧的狩獵類似郊遊,除了護衛軍,其他的王公貴族大臣們,都是拖家帶口,坐著馬車去行宮跟皇帝度假。
而大梁的才像是真正的遊獵,無論帶不帶家屬,一律輕巧騎裝,隻有孱弱的老人和孩子,可以坐在馬車上。
雲若夕雖然算不上是老人和孩子,但她帶著孩子啊。
還在哺乳期的小奶娃,離不開母親,雖然老醫女有給她帶乳娘來,但雲若夕拒絕了,表示,她自己的孩子自己喂。
老醫女琢磨著,蛛蛛姑娘說雲若夕體質特殊,孩子也遺傳了雲若夕,普通的乳娘怕是沒辦法喂好,也就不再建議。
此時此刻雲若夕抱著孩子,坐在馬車上,拓跋焱也坐在她的身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逗弄著雲若夕懷裏的孩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