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半。
宿舍內。
三個排長還沒有熄燈,坐在床鋪上,揉著發酸的肩膀跟膝蓋,止不住的抱怨。
“瑪德,疼死老子了!”
“小魏,把你跌打酒給我用用!”
“還剩半瓶,你省著點用……”
“別廢話,快點拿來,這破玩意你還當寶貝藏著!”
“……”
擦完跌打酒後,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黃偉利感覺有些好受多了。
但眼中的恨意,卻是怎麽也藏不住。
“草踏馬的,什麽玩意!”
“他唐峰算個什麽東西,也敢教訓我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三人本來就對唐峰的到來頗有微詞。
畢竟他看上去年紀不大,長相像極了一個小白臉,空降這麽一位後生,很難讓人信服。
三人起初秉承著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甭管誰當連長,隻要不找事,一切都好說。
誰成想,這個叫唐峰的臭小子太不懂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教訓那幫刺頭兵也就算了,反正惹了麻煩也是他唐峰自己承擔。
可他竟然敢拿排長開刀立威,當眾責令做五百個俯臥撐五百個蹲起,還敢拿高壓水槍呲我們?
這不就是在打他們的臉麽?
“小聲點,要是讓別人聽見,搞不好會給你小鞋穿!”
張齊提醒一句,隻能無奈的吐槽道:“官大一級壓死人,誰叫他是連長呢!”
“難不成以後咱們在他麵前,就得裝孫子?”
三排長魏子壹不服氣。
張齊沒有答話,隻是握緊了拳頭,看上去一臉陰沉。
說實話,他們仨來到新兵連後,倒是沒有受過丁點委屈。
反倒是有種如魚得水的暢快感覺。
在其他連隊,還有上級壓製著他們,做什麽事都畏手畏腳。
而新兵連,連長換的比換襪子都勤。
副連長早就空缺。
就剩龔箭這一個指導員,根本壓不住他們這老兵油子。
何況他仨跟連裏的刺頭兵臭味相投,沒事抽點油水,日子過得倒是比誰都滋潤。
一個人一個性格,人跟人之間的差別還是蠻大的。
像他們三個,就是典型的蛀蟲,軍營裏的攪屎棍。
自私自利,隻顧得貪圖享受,完全沒有履行應盡的義務。
要不是軍區整改,團裏缺人手,怎麽可能安排他們三個過來。
“哼,以後別讓我找到唐峰的把柄,否則,我絕不會讓他好受!”
“你省省心吧,這小子應該有點背景,沒看跟範天雷打得火熱麽?有參謀長罩著,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我特麽以前在別的連就被人管著,好不容易混到新兵連,還被人管著,那我特麽不是白來了嗎?!”
黃偉利憤憤怒道。
這一活動,又抻動發酸的肩膀,疼的他咬牙切齒。
“小魏,你去一班把李二牛給我叫過來,讓他給我按摩按摩,我疼的要死!”
“你別瞪我,正好你順便叫上二班的許三多跟張小武,你倆也按一會,要不然明天得疼死!”
“……”
魏子壹無奈,隻能起身走出宿舍,輕車熟路的來到一班二班的宿舍。
看上去,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