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你們這些庶子回去給嫡母奔喪,這有點奇怪啊!”林挽岫敲了敲桌上的棋盤,“別的庶子不讓回去也就算了,可你是在嫡母跟前養大的,沒理由連你也不許回去。”
“兩位嫡出的兄長在母親喪事辦完之後,就請丁憂了,而我們這些在外的庶子都沒有變化。”
顏如琚淡淡的說了這麽一句,裏麵的意思林挽岫一聽就明白。
“顏相果然好算計,他位高權重,嫡子嚴守禮法,庶子則可以借由分家一說而不需做出任何改變。顏係一派的勢力不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隻要他還在位子上,你那兩位兄長隨時可以起複。”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也就他在這個位置上無人能撼動,才可以鑽這樣的空子,換做其他人,早就被人彈劾了。
顏如琚已經沒有以前在上京時那麽單純了,對於自己的父親母親,他早就明白他們最看重的是什麽,以前的話還有點傷心,想要努力表現以求父母親高興,而現在,他更多的是考慮自己的將來要如何打拚。
但是這也不說是他就不管顏相和兩位嫡兄了,特別是兩位兄長,對他一如既往,也並沒有因為母親的態度變化而對他有所改變。
反而在得知宋淺淺的所作所為之後,還特意來信囑咐他千萬別太給宋家麵子,特別是要拎得清輕重,無關緊要的東西聽一下沒啥,關鍵的事情上一定要以自己的前途為重。
兩位兄長是分別給他來的信,信上內容大同小異,隻是大哥因為年紀稍長,而且一直身居高位,說話的語氣要刻板一些。二哥則一向隨和,叮囑這些事情的時候,用詞也委婉許多,還特別注意了他的感受。
顏如琚到鄧州來做官,他兩位兄長也是想盡辦法給他提供幫助,還給了不少私房錢給他,就怕他一個人離家太遠沒個照應。
雖說他來赴任的時候,嫡母就算態度不那麽好,可在物質上也沒虧待他,兩位兄長有的他都有,比起其他的庶出兄弟,他已經好很多了。
對於林挽岫的那些稍顯不恭敬的話,顏如琚也沒往心裏去,畢竟自己雖然敬重父母,可林挽岫沒有道理要敬重他們,再說自己嫡母當初暗示的那些做法,換做其他的女子,隻怕早就鬧起來了。
“你能專心點下棋麽?”
看林挽岫還想繼續說這事兒,顏如琚難得的表現出了不樂意。
“不如我們來說說大郎的事情吧。宋明陽那邊到底說了什麽沒有?”
“你這話題轉得真生硬。”林挽岫不屑的瞅了他一眼,倒也沒堅持,“宋明陽堅持說他看到那侍女去找大郎,但是並沒有親眼看到大郎跟她說話,隻是說那侍女進了大郎的院子,很久都沒出來。”
“進大郎的院子不代表就是去找大郎的,難道是大郎的院子裏有什麽東西?”
這一點林挽岫沒想到,當時就是一愣,抬頭看顏如琚。
兩人怔了幾秒,同時放下棋子,喚來小廝丫頭,帶著管家去了大郎的院子裏。
大郎正在臨摹字帖,看到姐姐和老師一同過來,起身行禮,正想發問,就聽到姐姐問他這個院子除了他和貼身小廝之外,可還有外人進入。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