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湖到神海,天塹般的關卡不知讓古往今來多少豪傑黯然落淚,他庚武王又不是什麽特別妖孽之輩,又豈能免俗。
掃去心中的抑鬱,庚武王正了正臉色:“閑事莫說,安門主應當知道我們的來意。”
安墨風目光掃過庚武王身後五人,表情變得苦澀:“是誰?”
律法司執法堂的執法隊,安墨風豈能認不出來?
正是因為認出來了,才心頭苦澀,因為在接到庚武王的傳訊之後,他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庚武王這一趟的目標是誰。
山內留守的幾個真湖境,俱都是為宗門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老一輩人,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被律法司盯上?
如果隻是觸犯了衛律,那也就罷了。
老實說,州衛之中絕大多數,都或多或少地觸犯過衛律,隻是程度不同。
衛律如山,可法理不外乎人情,如果僅僅隻是觸犯了衛律,還沒什麽大事。
怕就怕不是觸犯衛律這麽簡單。
庚武王沒有出聲,隻是對著安墨風嘴巴蠕動了幾下。
安墨風臉色陡變:“怎麽可能是他?”
山內留守的幾個真湖境,他思來想去,其他幾個人都可能觸犯過衛律,就獨獨此人不可能,可萬萬沒想到,從庚武王口型中推斷出來的名字,居然就是此人的,可如果不是觸犯衛律,那……
安墨風忽然有些毛骨悚然:“什麽原因?”
“安門主理當知道律法司的規矩,還請不要多問。”庚武王一副鐵麵無私的表情。
“哎。”安墨風重重一聲歎息,“老夫若說此事可能弄錯了,諸位應該不會……”
庚武王打斷了他:“安門主,還請不要抱有僥幸的心理,你應該知道律法司的行事風格,這麽多年來,被律法司盯上的,有幾個是清白之身?若沒有確鑿無誤的證據,律法司不會大動幹戈。”
因為一旦律法司的人出動,沒事都會變得有事,很容易壞人名聲,所以律法司執法隊的人一般不會輕易出動,可一旦出動了,就意味著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安墨風的神色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站在原地默了許久,這才開口:“隨我來吧。”
“有勞安門主了。”庚武王目光銳利,“不過還要請安門主以大局為重,我知伱與那位私交甚篤,但安門主可莫要忘了,你不單單是那位的朋友師兄,更是仙霞山的門主!”
“老夫知道了。”安墨風的表情凝重,“無需師弟提醒。”
轉身在前頭帶路。
前路過所,沒有遇到一個仙霞山弟子,整個仙霞山,似乎都沒人察覺有一隊六人於今日忽然造訪。
直到又前行數十裏,臨近前方山穀時,那山穀草廬前,湖泊中,孤舟垂釣的老者才手上一抖,魚竿落入水中。
他重重歎息,麵上滿是苦澀。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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