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聽完楊秀的抱怨,微蹙了下眉毛。
她跟宋老板最後達成了和解,宋老板也為她所用,倒是不知道後來徐自行還做了這些事情。
“仰人鼻息,就永遠隻能屈居人下。找靠山,靠山會跑。我以為你比我多吃了那麽多年飯,懂得要比我深刻。”
薛慕春的聲音淡淡的,對於薛家的沉浮沒有半點惋惜,盡管這薛家是靠著她的婚姻起來的。
她又道:“就連薛倡銘如今也知道了被人羞辱的滋味。他一個二十幾歲的人,以後還有大好前途,你還要繼續讓他一輩子都在姐姐妹妹的裙子底下,受到庇護嗎?”
被點名的薛倡銘臉色沉了沉,不悅。
楊秀嗤笑了一聲:“這才出去了幾天,就回來說教了,還說不是來當主子的?”
薛慕春半垂著眼,坐姿表情始終都沒有變化,淡聲道:“我自逐出薛家,可我還冠著薛家的姓,別人看我時,依然把我看做薛家的大小姐。”
“薛家如今名聲不堪,也影響到了我的診所。我千辛萬苦的拿到了諾普製藥的代理權,可卻不敢上醫院大門去推。你說是為什麽?”
楊秀看了她一眼,隻看到薛慕春像個入定的佛似的,一動不動,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這樣的一張臉,那些大醫院負責人怎麽可能要她的東西。
薛慕春這時彎了下唇角,勾起了幾縷諷刺,道:“因為我怕別人問我,我賣出去的藥,是不是治髒病的。”
楊秀臉色一變,怒得拍了下沙發扶手:“薛慕春!”
薛倡銘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沉聲道:“姐——”
薛慕春抬眸,譏笑的看向了楊秀,道:“薛倡銘因為天籟,被人嘲笑說他靠女人。他做特效,勞動報酬卻要靠天籟的藝人床上去討。”
“這些事情,他對你說過了嗎?”
楊秀的臉色變了變,看向了薛倡銘:“你,你怎麽沒跟我說!”
“要讓他說什麽,說他的那些朋友,合作人,怎麽羞辱他母親的?說他還嘴頂回去都找不到理由?說他隻能對人揮拳頭,卻還是要被人瞧不起,因為他否認不了?”
楊秀握緊了拳頭,臉色漲得通紅。
又聽薛慕春道:“薛家這哪裏是崛起啊,分明是成了個笑話……”
楊秀憤憤的看她:“你給我閉嘴!”
薛慕春嗤笑一聲偏頭,淡淡的眸光落在光潔的地磚上,道:“要我說,徐自行封殺薛家,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薛家,怎麽說都是徐自行的前妻家,楊秀是他的前嶽母。薛家爆出來的那點兒醜聞,讓徐家的麵子往哪裏擺?所以,徐自行會悄無聲息的,讓薛家消失在上流社會。
楊秀更怒了,她努力了二十年,大半輩子的心血,被人這麽一句話就抹除,能咽得下去才怪。
“薛慕春,薛家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薛慕春扯了抹冷笑,卻道:“你口口聲聲說,要重振薛家。以前的薛家,做的是這種生意嗎?”
“薛倡銘這麽大了,如果薛才良還在的話,他應該是作為公司的繼承人去培養。可是薛家的公司在哪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