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麽。
蔣沁似是有些不自在,瞥了臉,看著一邊的盛延燁,臉上帶著笑。
“盛先生,暖暖這孩子從小怕冷,體質偏寒,這種天氣容易感冒,勞您照看著點。”
盛延燁沒有回她,隻是低頭看著江暖,她的鼻頭還有些紅。
擤鼻涕擤的,自昨天玩累了回客棧開始,江暖就開始打噴嚏,然後就是流鼻涕,索性沒有出現頭暈發燒的症狀。
所以,今天也隻是逛了幾個比較有名的景點,就早早回來了。
“我從小到大,沒你關心,不照樣活到了現在?蔣沁,你要是不想重新回到牢裏麵去,就老老實實在這過你的下半生,頂著外婆的姓,別再做些讓人不恥的事情!”
江暖說這話的聲音,帶著些鼻音,語調裏的疏離,卻是一分不少的傳達了出去。
蔣沁似是受了打擊,“暖暖,我不過是想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補償你……”
江暖語調清冷,“補償?我求了近二十年,你將我害成不人不鬼的模樣,然後告訴我,我是沒人要的孤兒,好,我當你和江家對我有恩,但這恩,早被你們消磨沒了,現在你跟我談母女之情?”
“本就是陌路人,哪來的情?”
說完江暖就徑自進了房間。
盛延燁看著端著托盤,靠在牆上垂淚的蔣沁。
“若是要演戲,至少得演的不露破綻。”
蔣沁一顫,抬頭看他。
“盛先生,您這說的什麽話,什麽演戲?”
緋色的薄唇勾出清清冷冷的弧,“你沒真正做過母親,露出這些破綻,倒也情有可原。”
蔣沁看著那扇門在自己麵前關上,麵色有些難看。
低頭看著自己手上還散發著清香的板栗雞,皺緊了眉。
先前那份糍粑和酸湯,她也一口未動。
“她倒真是心狠!”
屋內,盛延燁看著麵色沉鬱的江暖,手背觸了觸她的額頭,不燙,倒有些涼。
倒了杯溫熱的水給她,“把藥吃了。”
江暖接過他遞過來的藥丸,就著溫水服下,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嘴裏的苦澀壓根不存在。
“阿燁,你說,她演戲為什麽不演好一點?”
這樣,她還能安慰自己,自己至少,不是一直都隻是在被人認為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會對她好。
一個真正關心自己兒女的母親,怎麽會特地讓人告訴兒女,這是你媽給你特地準備的吃食,生怕兒女不知道似的;一個母親,又怎麽會一麵假心假意的告訴外人自己有錯,一麵又先承了外人的奉承,暢想借著女兒成為有錢人的生活要怎麽過?
更不會有一個母親,四處向人說,自己女兒因為一件錯事,便不願意認自己的母親,這是在認錯,還是在控訴女兒不孝?
所以說,這蔣沁,即便褪去了滿身虛榮的外衣,依然改不了虛榮的本性。
那銅臭味,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江暖坐在沙發上,拉著盛延燁的手,“我想小布丁了,他知道我們這樣離開,肯定很傷心。”
“好,等你感冒好些了,我們就離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