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心腳下。”
顧惜惜不太放心,她對於謝知言的印象還是當年病歪歪的哥哥,一直到長大也沒有強壯到哪裏去。
看著謝知言動作穩健,照顧起她來都遊刃有餘的樣子,她這才感覺到變化。
“行了,別擔心,咱們先去後山轉轉,回頭再來看。”
放好了桶,兩人又溜達去了後山。
謝知言盡量往上爬了一些,將自己腦海裏所有的生物知識用上,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動植物的痕跡,然後得出這山裏麵還有一些草藥價值後,才滿意的下了山。
“三哥,你剛才那是在幹嘛?”
顧惜惜好奇的問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蹲下來扒拉一下草根子聞聞味道的。
“哦,前幾看了一本醫術上麵繪製了中草藥的圖形,我閑著無聊拿來對比一下。”
顧惜惜的任何問題,謝知言都可以用看書來給出答案。
“那就是我們這大山裏還有藥材?我們別走了,把剛才那藥材挖出來賣掉,這樣你去趕考就有銀子啦!”
顧惜惜開心的叫出聲,看的謝知言也忍不住笑起來。
“現在剛發芽,也看不大出來,等過段時間,氣回暖了再來看看,如果真的是才好呢。”
目前麵臨的一大難題就是銀子,謝知言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之前抄書賺來的工錢加上一部分沒有上交的臨時工薪水,加在一起給顧惜惜買了支簪子,現在又是一貧如洗。
家裏為了供他讀書,基本上是沒什麽家底的,這次為了給他辦婚事,更是掏的一幹二淨,雖然這個家裏或多或少都有些心思,在謝知言看來,也是正常的,任何一個集體中都會有不同的聲音,但是大家還是齊心協力的供他讀書,這一點是他非常感恩的。
縣學開學以後,衣食住行處處都要用錢,原主的話肯定是伸手黨,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他一個讀書人怎麽能去操心這種俗事,隻需要伸手就行了。
至於自己的至親家人是怎麽樣賺來的銀錢,是流血流汗還是土裏刨食,根本不是他所考慮的範疇。
這也正常,他所受到的教育模式就是這樣的。
他所能做的,就是用盡全力拚命讀書考功名,然後一讓道雞犬升,考取功名做了官,整個謝家跟著發達。
可輪到謝知言,他是不會坐等著吃現成的。
整個家裏就連這個作為童養媳的女孩子,都無時無刻不想著用任何一種可能賺錢給他用,於心何忍呢。
秋闈在八月中旬,但車馬慢,再加上路途不好走,他們這些參加考試的人要差不多提前一個月出發,趕到省城。
有錢些的可以單獨租房,打聽好周圍的人際關係,考場的各項注意事項,不慌不忙的做好考前準備,按部就班的閉門讀書,等到考試時間就出發應考。
沒錢些的就要幾人合租,或者是住到哄鬧的下層旅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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