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二人麵露悲傷,這是已經無法勸阻了,他們微微垂目,似是不願讓老者瞧見眼底的情緒,其中一人轉身,不想再在張凡麵前呆著。
隻剩陳大年一人還未表露意味,他瞧著麵前已然呼吸微弱、眼神微眯的老者,他的決絕是陳大年不曾想過的。
軍營簡陋簡約,而在張凡的主營中卻有一張不大的木床,是折言專門為張凡設定的,擔憂其年歲過高、身體機能不變,讓長期在軍營當中任職處事的張凡能夠得到充足的休息。
可惜啊,如今成了老者的臨終之塌。
床上,張凡的手無力搭在腰邊,否定剛剛陳大年念想之時,還孱弱的抬起,指向陳大年希望能夠打消他的念頭。
環顧四周,張凡也隻能在這較小的軍帳當中活動,視野也隻能看見這些。
張凡無力,眼神中卻是染著一束微光,映照在陳大年身上。
陳大年也無聲地望著他。
帳外來人稟報,說是每日一行送來了,請張凡查看確認,打破了帳內無聲的沉默。
張凡無法起身,撇頭望向帳外來人的方向,寂靜的環境讓他孱弱的聲音,能毫無阻攔地傳入帳外之人的耳中。
“允許他進入。”
話音一落,帳外的守衛之人便一一檢查後放行,隻見一二十左右,冠發而束的男子,其雙眼比一般之人要大上許多,輕身從帳外入內,手中還拿著三封信件。
“拜見各位將軍大人。”那二十男子單膝跪地,朝著屋內的眾人問禮。
帳內昏暗,四盞夜燈也無法將整座帷帳照的通明,收床榻之陷、眾人背影的阻礙,燈火的光線並未將人的麵貌清楚照亮,整個帳內除了張凡,其餘三人的麵部神情也在陰影和昏黃燈光的交織下,忽隱忽現。
一進門,來的人便低頭,隻雙手將手中的信件奉上,便不再說一言,張凡瞧著是平日裏來往傳信之人,暗自點頭,微微地說道:“你在這念吧,我不好起身。”主要還是讓身邊這些人也聽聽吧,有些危機即將來臨。
聽到張凡的首肯,那男子低頭,依舊是單膝跪地、姿勢不變,手上的動作有序不亂,將第一件信封拆開,目光掃過信件上所寫內容,一頁一頁地翻動。
帶全部看完,閉上眼,似是在心中默默念叨記下、整理語言,向眼前中的四人說道:“遼東的蔣家近期屯兵集糧,與東胡人的前線兵營往前進了三千米。”
“但蔣家的蔣雲近期卻出現在邯鄲。”這是從那人口中說出的第一件事,一封信件可不止一個消息。
帳內其餘四人心中皆有成算,蔣家此時與東胡開戰,是想趁著折言不在北方,無腹背受敵,打算一舉將兵線往前安插,開戰後,蔣家少了一個在背後伺機而動、腹背插刀的敵人。
這是打算趁著他們沒有能力去插手他們碗中的飯,搞動作。吃著碗裏的,就別看著鍋裏。
張凡在心中冷笑,這時候派人蔣雲在邯鄲晃悠,幹什麽.......是打算分一杯羹伏擊回歸的軍隊,還是打算攪亂洛陽的秩序,再一次讓此置於混亂當中。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