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位第一站起質問的魁梧男子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在漢白玉的石板之上的滾動著。
那劍氣明明沒有刺傷他的胸膛,可是他卻覺得自己的胸中劇痛不已。
似乎有一柄長劍刺穿了他的心腹。
“抱歉,看來諸位之才不夠見吾師尊!”
高台之上,趙政依舊是一身黑衣玄鳥紋。
可此時眾人卻無一人敢將其視為少年稚童。
乳虎嘯穀,百獸震惶。
持子之劍的少年雖少,又有何人敢欺少年窮矣。
趙政緩緩將長劍收入了劍鞘之內。
“不過,諸位卻可品鑒一下,政之劍道如何?”
高台之下,那倒地的九人艱難的爬起來。
為首魁梧之人,一連掙紮的倒地數次,才站起身來。
“王孫之劍,威矣,霸矣,無雙無對,人認輸,才不夠便不足以與仙人論道,人服之。”
他額頭之上的汗水如雨,心中刺痛難忍,強忍著才勉強出這番話。
他很確定,如果這不是在太陰學宮之中,他估計早已經死了。
即使在太陰學宮之中,那位仙人弟子留了手,他怕是也是畢生都握不了劍了。
“承讓了!”
趙政將長劍緩緩掛在了身側,然後側身對常威道:“勞煩常威叔,將其送下了。”
“諾!”
常威擺了擺手,立刻就有宮人迎了上來將九人送下。
而此時,居士宮之中的人眼光越發的複雜。
握著子之劍的秦王之孫真的是人力可敵嗎?
整個純白色大殿之中的眾人都看著琉璃高台之上的趙政。
“昔日莊子所言子之劍現世了!”
黃石輕輕的笑著,似乎絲毫也不驚訝。
“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下服矣。”
韓非輕聲道:“難道六國無可爭之嗎?”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一瞬間沒有絲毫的結巴。
黃石輕輕在竹簡之上又寫下了一個“道”字,笑了笑道:
“那要看看太陰學宮之中春秋仙人是否留於諸國活路了。”
他頓了頓後,又道:
“若吾持子,有仙人之勢,諸國必敗,下必一。”
“這便是意嗎?”
韓非喃喃自語道。
“意便是民意,蒼生之意便是意。”
“子之劍隻需折服世人,此後便無人可當。”
黃石的目光如炬,他自忖已經猜透了一半那位仙人做法。
那位春秋先生要為趙政立威,立煌煌之威;亦是要為趙政立勢,立地大勢。
當大勢撲倒一切,所有的人都要順從,這也是戰爭兵法之中最高的境界——不戰而屈人之兵。
本來的秦國或許可以以兵勢行此道,可兵勢可以得國,卻難以守國。
唯有大勢,不僅敗人之軀,亦可敗人之心。
人心若一,下想分也難。
高台之上,趙政環視整個太陰學宮。
“諸公長吾,皆人中龍鳳之姿,今日論道必然千載之美談。”
“政,不欲傷和氣,遂之後論道不以兵刃,諸公以為如何?”
長劍已然掛在趙政的腰間,雖然已經收入劍鞘之中,可鋒芒已然印在了眾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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