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見到馮夷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這怎麽跑出來一個人來?
馮夷看到巨龜之上的金色猴子也是愣了愣,直到他將目光移到了巨龜之上的白衣人身上卻是一喜,眼眸之中光華都明亮了數分。
“馮夷,參見仙人。”
李春秋抬了抬手,將拜倒在河麵之上的馮夷憑空扶了起來。
“李某,名春秋,你稱一句春秋先生便可。”
馮夷再拜,恭敬道:
“那子托大了。”
李春秋看了看指尖沾染的渭水,笑了笑道:
“一路順著黃河而上,百餘裏風光之下,唯有為何妖氣最是清淡,你倒是做的不錯。”
自靈氣出,先貼近於自然的萬物雖然修習進度不如人族,潛力亦是不如,但是不得不這些妖族反而是前期進度更快。
“春秋先生讚繆了。”
馮夷顯得很是恭敬,他隻不過在清理渭水的時候,順手了結了一些妖孽罷了,不想得到了仙人的嘉獎。
“這黃河河神之位,尚且空餘,若你功德滿出,倒是也可當得上這神位,多行善事罷了。”
李春秋神色淡然,似是若有所指。
倒是馮夷眼中一亮,他再次拜道:
“子伏惟聖聽,願受教誨。”
李春秋搖了搖頭,拍了拍巨龜的背脊,如同大舟一般的巨龜在渭水之中動了起來。
“不用大禮,我正巧回去看看我那徒弟,你隨著一起。”
“喏!”
馮夷畢恭畢敬,特意慢了李春秋一步,跟在李春秋的身後。
太陰學宮就在渭河河畔之上,昔日李春秋還曾引流水而入,不然那金鱗鯉魚等被太陰學宮豢養的妖族也不會從渭水逃離,當然若不是金鱗鯉魚從渭水迷路走失,如何有那東海龍王之。
李春秋乘著老龜隨著渭水而上,馮夷跟隨在李春秋身側,而猴子不時側頭打量著行走在河麵上的馮夷,一路上平平淡淡,馮夷不時會請教李春秋修行之法與功德之道,李春秋一一作答。
此世的神道終歸是無人引路,他總要幫一幫,不然怕是千餘年也成不了什麽氣候。
“那條龍應該與你還有聯係。”
著著,李春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忽然間問道。
馮夷雖然不明其意,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答道:
“敖廣他每隔一月會來渭水一趟,見見我,聊一些東海之濱的風土人情與時事變動,時感民眾愚昧,妖孽頻出。”
李春秋點了點頭。
“那條魚倒本是一副好心腸,他遇到我也算是命數應有。”
然後他抬起頭望著遠處那如同仙宮一般的宮殿,站起身來。
“到了,我久居於此,你若有要事,可來此宮見我,你有我之河神赦令,這太陰學宮的禁製不會阻攔於你。”
“至於這老龜,下次那龍再來之時,讓他隨著那龍修行吧。”
馮夷望了望那宮殿,來到渭水之後,他也曾數次遠觀這宮殿,揣摩自己遇到的仙人與那傳言之中太陰學宮的仙人誰的本事大些。
此時,驚回首才知,兩人竟是一人。
再次回頭之時,馮夷才發現,仙人已然消失在了巨龜之上,渭水之上,隻留下了一人一龜,浮在黃濁的河水之上,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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