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餘也不繼續多問，既然他想喝一些，那麽自己就陪一下好了，此刻蘭序的心境幹枯，甚至出現了些許裂紋，這比他的病更要嚴重許多。
劉餘端起酒壺為蘭序倒了一些，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兩人碰杯留，劉餘嚐了嚐，這酒味道不錯，但是竟然不如自己第一次春華閣聚會時喝的酒，而蘭序卻是一飲而盡，而後又給自己斟了一杯。
劉餘也知道他現在心中苦悶難以疏解，於是劉餘問道：“我對蘭公子和洛姑娘的事情很感興趣，可否與我說一說呢。”
蘭序歎了一口氣：“我是在四年前認識的素素，那時素素不過及笄之年，而我也才剛剛束發，那日見過一麵我便再難以忘懷，世上也真有一見鍾情之事，此前於情愛之上的不通之處全然明白。
我看見她就像已經認識了許多年一樣，再見其他姑娘心中一絲波動都沒有了，但是素素那時剛剛藝成出來表演。程照臨也是在那時出現的，素素不知為何偏偏喜歡上了他，甚至將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全數交給了他，送他去讀書，趕考，等他回來。
我那時就覺得這人目的不純，要麽便是為了名聲，要麽就是有所圖謀。我無意中聽過他與朋友在背後說的話，言語之中頗有些輕視諷刺，我那時要找他麻煩被素素知道了，給她痛罵一番，自此素素對我的態度變一變再變，最終不再見我。
而他不在的這一年我曾連續我去看素素，她也將我拒之門外，後來有些關於程照臨的閑言閑語傳出，素素聽到之後傷心了，但仍舊相信他，直到今天這一出。
其實我早就托長安的朋友打聽過了，隻是沒有告訴他，我應該早早就告訴他，可我卻怕她傷心，也怕我是出於私心。更何況我說的話她也未必會聽。”
說完蘭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眼淚模糊：“我從未變過心，隻是富家子在素素心裏一點都不好，她看我能像看其他平常人一樣就很不容易了，而我卻不一樣啊，我就算不能與她在一起也想護著她，哪怕她日後嫁人生子也好，我看著她開心圓滿就滿足了。”
蘭序又倒了一杯酒：“也是，以我的身份，素素會卷入太多漩渦中，她沒有背景，未必能夠過得舒心。”
劉餘其實早就看見了，洛素來了，但他是示意洛素不要出聲，聽著蘭序講完。
洛素此時臉色悲戚，也不知道如何麵對，真想此時直接離開，洛素現在心中極為矛盾。
要說不喜歡那個姓程的書生怎麽可能？可是要說對蘭序一點情意都沒有，也不可能，畢竟蘭序做的洛素都看在眼裏，他們三人的糾葛已經綿綿相纏。哪裏能夠輕易就掰扯的清。
劉餘起身對著洛素說道：“洛姑娘過這邊來。”
蘭序放下酒杯，胡亂擦了把臉，起身看見洛素溫柔笑道：“素素，這邊來。”
絡素來了，劉餘就不能這樣直接了，女子心靈更脆弱一些，加之今日他也有死意，所以隻能岔開話題。
此前的事不可以問，此後的事卻應該有安排：“蘭公子，那你這之後你有什麽安排。”
蘭序看一下洛素：“這些天我要呆在素素身旁，等她走出了心結才能讓她離開，誰勸我我都不會聽。”
而後又對洛素說：“素素，如果覺得呆在這裏不自在，我也可以去戲樓陪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