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於慶還是憋不住開口了。
“可是,是他明明沒有保護好我娘。”
“他們是怎麽跟你解釋的?”顏月生啃著雞腿。
“說我不能理解,說我和不老林都誤會了我爹。”於慶也夾了塊牛肉塞進嘴裏。
“那便是誤會。”
“就連你也這樣覺得嗎?”
於慶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窗邊。
“樊慶,那是你爹,你覺得你爹難道不愛你娘嗎?”
“可他就是沒有做到,他是誰?護國大將軍,日月宮的當家,掌管著火元素,擁有以一敵千的實力,這些話我從小聽到大,可是那又怎樣呢?就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好,他算什麽英雄!”
“樊慶,雖然我不懂你的家事,但是我想你以後會明白的,隻是二哥希望你記住,不管你做什麽,隻有你爹是第一個站在你身後支持你的人。”
“對,他是,他當初就是站在娘的身後,他就是一個躲在後麵的懦夫。”
“不喝了,我送你回去吧。”
“二哥,我知道,你們都想我能夠忘記這些事,能夠和我爹重歸於好,可是我做不到,我隻相信我自己看到的事實,你們說的都是千篇一律商量好的。”
顏月生獨自又喝了一杯,歎了歎氣。
“我們二人是怎麽認識的。”
“是那年我說我想學打拳,剛好娘找到了二哥你,那時候你才進軍營,但就有了一身好功夫,所以讓你來教我。”
“那二哥對你如何?”
於慶轉過身來,望著顏月生。
“自然是好。”
“你娘親對你如何?”
“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
於慶覺得顏月生可能喝多了,在說胡話。
“聖王待你如何?”
“如親人一樣,這些年送我去邊關,讓我去修煉,去湯金古城也是全靠聖王,不然我可能還是一個毛頭小子,什麽都學不會。”於慶邊說邊回到位置上坐著。
“你爹待你如何?”
於慶看了看顏月生。
“從那過後,我就沒認他這個爹。”
顏月生點了點頭。
“你對二哥如何?”
“二哥自己不知道嗎?”
“你對你娘如何?”
“什麽意思?”
“你對聖王如何?”
於慶沒有說話,看著顏月生。
“你要對得起你自己的這兒。”顏月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管別人對你怎麽樣,你至少不能比他差明白嗎?”
“明白。”
“以前你說你娘的木頭人做的很逼真,那時你娘說過一句話你記得嗎?”
“它裝了心也變不了人,人沒心就是木頭。”
顏月生點了點頭。
“走吧,我送你回去,不知不覺也出來幾個時辰了。”
於慶揉了揉頭,笑了笑。
“這的味道兒還是沒變。”
二人笑著便出了這望仙樓,一路上二人有說有笑的,都在提當年一起闖的禍,犯的錯,都是些陳年舊事,有時候回憶這東西的確讓人哭天不得。
送到了樊府大門,於慶也進入了,這時顏月生朝旁邊走了幾步,到了一個沒人的巷口裏,對著天吹了一個口哨。
這是一個袖口繡著紅色“絕”字,麵帶麵巾,渾身黑衣的人出現在顏月生麵前。
“你是十七?”
“是。”
“他,就是你這段時間的保護目標,誰接觸過他,他找過誰,哪怕是他少了根頭發我也要知道,明白嗎?”
“十七用性命擔保。”
說罷,顏月生和十七一起消失在了黑夜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