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又補了一句:“那你師兄呢?”
餘天機搖搖頭,“估計是去買午飯了吧……師兄做什麽都不肯跟我說的……”
“那是因為你每次都壞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推門而入,接道,他先是看了眼季靈,把手中的一份飯菜扔在小桌子上,朝餘天機揚揚下巴,示意他可以吃了。
“又是鴨腿飯啊……”餘天機打開包裝盒,便苦下臉來,“這幾天我都快吃吐鴨子了,師兄你就不能換個口味嗎?”
師兄在床上坐下,冷笑道:“換個口味?好啊,你讓師傅拿錢來,反正我是沒那麽多開銷給你享受的。”
接著毫不客氣地在床上坐下,頓了頓,將話頭扯向了看熱鬧的季靈,“這位……跟你認識嗎?”
“也算不上認識吧,隻是對這位老兄的穿著品位感到好奇,我們一起隨意探討了一些關於靈魂與腦部智力發育殘缺的話題。”季靈聳聳肩道。
師兄隨意點點頭,他隻當季靈是一個普通的……病友,沒有通報姓名或者結交的打算,接著俯身在餘天機的耳旁,麵色不算好地低聲說些什麽。
餘天機聽著,麵色越來越難看,直到最後忍不住皺眉驚呼道:“怎麽會這樣!”
這句話拉起了季靈的好奇心,但無奈在失態過後,餘天機被師兄瞪了一眼,接著悻悻地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繼續商量著。
良久,二人同樣愁眉苦臉地唉聲歎氣起來,師兄說了句“你保重,到時候再來看你”,便踏步門外,徑直走了。
“這位……野貓魚兄……你們是討論了關於老派搖滾風格的興衰史嗎?”季靈瞧著這家夥不太對勁,尤其是那位師兄說了些什麽後,他像是得到了死刑宣告的重刑犯一般,渾身上下都是透露著絕望。
餘天機聞言抬頭,勉強地笑了笑,有氣無力道:“沒想到,你可能是我生命中最後一個結交的人了……”
季靈驚疑道:“怎麽,你不止胳膊腿斷了,還傷到了腦子?”
“我真的沒開玩笑……這位兄弟,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起碼讓我在死的時候,有點紀念的意義……”餘天機懇求道。
“我叫季靈。”季靈將表情放得緩和了一些,因為他能感覺到,餘天機真的不是在說笑的,到底什麽消息,能讓一個自稱道士的男子說出“我馬上要死了”這種話呢?季靈有點好奇,“不介意的話,可以說一說你的麻煩,或許我有辦法呢。”
餘天機歎了口氣,他轉頭看向窗外的夕陽,緩緩道:“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件事可能有點難以接受,但……因為是生前最後一個接觸的家夥,說一下也無妨。”
“首先得介紹一下我們的門派,野貓山正定宗,很少人知道這一支的存在,不僅僅是因為祖師爺的規矩限製,更是因為……我們無法讓人知道。”
“什麽意思?”季靈對於這個一時脫線一時正經的家夥感到疑惑,先前故意勾搭他的時候,那種浮誇與做作的姿態,讓季靈幾乎以為遇到了什麽騙子的新把戲,但之後那種真誠和有點憨厚的態度,卻又是截然相反,甚至無法判斷哪個是真的餘天機,哪個又是假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