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秋輕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你再強悍也還是個女人，何必要一直硬撐，如花似玉的你正值大好年華，又何必一直將心封鎖在過去……”
突然，一直靜立不動的程素清抱頭發出淒厲的尖叫，將丁小秋嚇的渾身一顫，林間受驚的鳥兒成群的撲騰的翅膀飛起。
“你混蛋！！！”程度素清緊抱著腦袋嘶聲厲吼著，“你為什麽要如此輕易的結束自己的性命！！為什麽！！！若是你還在，瑞婆婆又怎會遇害！！！你混蛋！！！！”
丁小秋明白，程素清這是在責怪聶雲飛。
他是頭一次看見程素清如此的宣泄情緒，雖然將自己嚇了一跳，可丁小秋此時的心裏卻甚覺欣慰。
因為，女人本應該就是感性的、情緒化的，這才是程素清應有的模樣。
“嗚嗚嗚……你這個混蛋！！！”
隻見程素清猛的從腰間抽出攝魂尺，尖叫著抽向聶雲飛的墓碑！
“轟！！”
石渣飛濺，高大的漢白玉墓碑被攔腰抽碎。
然而程素清突然爆發的情緒並未就此收斂，她竟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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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再次舉起攝魂尺撲向了聶雲飛的墳塋！
看這架勢，聶雲飛的墳是保不住了。
“你這自私的混蛋！！追求修為難道就比我們還重要麽！！！”
“夠了！！住手！！！”
一個身影迅速的掠了過來，握住了程素清高舉攝魂尺的手腕。
“瑞婆婆若是泉下有知，你這樣會讓她老人家放心麽！！？？”
丁小秋的嗬斥聲讓程素清停了下來。
“啪嗒……”
攝魂尺落地，程素清呆望著被毀的墓碑，肩頭隨著抽泣聲抖動了起來。
“好了…”丁小秋輕撫程素清的肩膀，“斯人已去，活著的人還得好好活著！別總是沉浸在過去，是時候打起精神朝前看了，你這樣瑞婆婆她老人家會放心不下的。”
程素清抽泣著點頭，抬起一雙淚眼凝視著丁小秋，滿臉的委屈。
“好了，別哭了……”
程素清緊抿雙唇突然向丁小秋撲去，可又生生停下了身形，對著丁小秋欲言又止。
丁小秋明白，這個肝腸寸斷的女人此時想撲入自己懷中尋求安慰，也許，她此時和上次中秋之夜一樣，把自己當作了聶雲飛。
可這次，丁小秋卻沒有生氣也沒有閃躲，反而主動向程素清靠近。
隻見他露出了陽光般的微笑，低聲道：“我，是丁小秋……”
話音剛落，修長的雙臂將程素清攬入懷中。
程素清渾身一顫，隨即將臉埋在了這寬闊溫暖的胸膛放聲大哭，一雙玉手也漸漸抬了起來，緊抱住了丁小秋。
聞著程素清的發香，丁小秋情不自禁的低頭用唇蹭了蹭她的發髻，此時他的心中暗暗發誓，今後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這個女人，不再讓她受半分委屈。
哪怕，自己的實力遠不如她……
丁小秋低下頭，在她耳邊柔聲道：“放心，以後還有我……”
懷中的程素清使勁點頭。
天邊，月已升起。
耳旁，回蕩著縣城方向傳來的煙花爆竹聲。
在這個大年初四的新年夜裏，十九歲少年的心中生平第一次有了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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