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泛白的指骨捂著的小腹處,正不停地從指尖冒出鮮血。
權嗔受傷了,而且很嚴重!
意識到這一點的白釋眼中終於出現了慌亂,她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查看權嗔的傷口。
但是少年並不知道眼前人是敵是友,見她靠近,他握著匕首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那匕首便又進了眼前女孩兒的肩膀幾分。
隻是,眼前的女孩兒似乎毫無所覺,隻是查看著她的傷口,動作溫柔得不像樣。
大概是察覺到來人沒有威脅,權嗔終於沒再反抗,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緩緩垂落。
白釋的額頭出了汗。
密密麻麻的,她卻不敢去擦拭。
權嗔小腹處的傷很嚴重。
她習慣了殺人,但是卻並不會救人。
識海中黎糖的法術對白釋之外的人都不起作用,白釋隻能用最笨拙的辦法,扯下身上的一塊白布,給權嗔的傷口進行包紮。
“你忍一忍,權嗔權嗔,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
少年似乎沒了力氣,看著慌了神的女孩兒,嘴角居然勾起一個虛弱的笑意。
權嗔闔上眼睛之前,入眼的,都是那個女孩兒。
一襲白色的衣裙,鉛塵不染,隻是看向他的眼中,終於帶上了凡人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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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釋將權嗔帶回青鸞山的時候,特意避開了那幾個事多的老頭子,直接將他帶回了自己休憩的房間。
又是檢查傷口,又是換布包紮,白釋忙得團團轉,完全忘記了自己肩膀處的傷口。
等到她摸了摸權嗔的額頭,發現他的燒終於退下去的時候,白釋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肩膀處傳來的痛意。
白釋會的法術很多。
可以說是上知天文下至地理,她活了幾百萬年,有許多上神都不知道從何考究的法訣,她都通曉得一清二楚。
但是白釋唯一不會的,就是救人的法術。
她活的這百萬年間,殘殺生靈無數,從來沒有救人的心思。
這救人的法術自然也是不會學習的。
到後來,她皈依於權嗔麾下,為主人征戰四方,守衛天界安寧。
也從來沒有救過誰,也因為自己懶怠,沒有修習過此類法術。
現在她才發現,修煉救人的法術,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沒怎麽在意肩膀處的疼痛,白釋隻是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就坐在權嗔身邊,繼續照顧權嗔。
從今往前數百萬年,她受的傷多了去了,早就已經習慣了。
但是主人不一樣。
主人身位一介天君,受萬人敬仰,那是眾神敬仰的存在。
不應該受傷的。
這樣想著,白釋又認真仔細地將權嗔身上的汙穢擦拭了一遍。
主人喜歡幹淨,如果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渾身髒亂,肯定會不高興的。
可能是肩膀處傳來的痛感有些劇烈,白釋伏在權嗔身邊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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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嗔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慌神。
他想要動動胳膊,才發現好像被什麽壓住了。
微微轉頭,權嗔還有些混沌的眸子瞬間瞪得很大。
“咳咳咳——咳咳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