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釋並沒有看到權嗔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權嗔,我想過了,一直以來,是我將你困在身邊,卻從來沒有過問你的意見。”
白釋低著頭,聲音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該怎麽跟權嗔說。
她知道這幾年權嗔陪在她身邊,肯定是受了很多委屈,她欺負了權嗔那麽那麽多年,權嗔恨她也是應該的。
是她做的不對,所以她想要彌補他。
至少不應該讓主人對她隻有恨的。
不應該讓他隻恨她的。
白釋隻是想要讓權嗔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
她不好,不應該也讓權嗔過得不好的。
“權嗔,是我不對。”白釋誠懇地說道,“這麽多年來,是我太自私了。”
原本白釋並不覺得委屈的。
她既然做錯了事情,就應該道歉,就應該受到懲罰的。
她做的不好,應該受到懲罰的。
不應該覺得委屈。
但是那時候,白釋看著權嗔那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金色瞳孔,腦海中閃過的是從前主人對她說過的話。
主人從來都不會凶她的。
主人從來都沒有凶過她。
想到這裏,白釋突然就覺得委屈了。
委屈得,隻要說一句話,白釋就哭了出來。
“權嗔,對不起……”
白釋咬著牙,這句話說完之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低下頭,垂了眸子不再發出一點聲響。
房間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兩人都沒有說話。
權嗔依舊站得筆直,隻是陽光打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他臉上的神色。
白釋垂著頭,將自己的臉埋得很低。
“那麽,”許久,白釋似乎才聽到權嗔傳來的聲音,“小姐準備怎樣處置我呢?”
權嗔這樣說,語氣中無悲無喜,好像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
白釋抿唇,待了很久才終於說出那句話:“明天,我帶你去莉亞夫人的住處。”
自始至終,白釋都沒有敢去看權嗔的眸光。
她知道,現在的權嗔對她應該隻有怨恨,但是隻要她不抬頭看,她至少還能騙一騙自己。
似乎過了很久。
就連那蠟燭上的燭光都暗淡下去了,權嗔才緩緩開口:“是,小姐。”
權嗔從來不會違逆白釋的命令。
似乎從很久之前,就已經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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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釋回到房間之後,眼睛有些紅腫。
她洗漱完畢,早早地上了床。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很難入睡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白釋似乎剛一闔上眼睛,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白釋並不知道,在她睡著之後,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男人身穿黑色製服,一步步向床上的白釋走來。
本來白釋的警惕性是很高的。
這樣的距離,如果換作平時,那個靠近她的人早就已經斃命了,但是這一次,白釋依舊沉沉地睡著。
男人來到白釋床邊,將白釋床邊點著的香熄滅。
空氣中漂浮著的昏昏沉沉的氣息終於漸漸淡了下去。
……
白釋做夢了,夢裏,她似乎置身於熾熱的熔岩之中,整個身子都十分的燥熱。
“熱……”白釋毫無意識的呢喃著。
“乖,一會兒就舒服了……”
夢裏,白釋似乎聽到了誰的聲音,低沉喑啞,白釋覺得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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