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圳伸出手,想要親自動手,了結這一切。
沈徽寧見狀,心中害怕極了,他對自己的心自己怎會不明白,他是不想連累自己。
但對自己而言,隻要他好了,才是真的好。
她將金線纏繞在一旁凸出的石頭上,而自己則是義無反顧的往另一頭跳下。
這樣兩人就成了生死與共的存在。
若是他敢掙脫金線,那麽沈徽寧也會如天秤失去了另一頭,而自己掉下去。
“你這又是何必呢?”司空圳一臉心疼。
沈徽寧麵上沒有絲毫悲傷和疼痛,有的,隻是滿足。
“雖生不能同榻,那死也要同眠。這與你無關,我做什麽,是我的事。”沈徽寧怕他心裏內疚,故而這般道。
司空圳眼眸之中更多心疼了。
兩人就這樣一直等著人來營救,這懸崖邊的風聲十分張狂,沈徽寧隻覺得刮在自己的臉上十分生疼。
她逐漸感覺到自己的靈魂仿佛正在一步一步抽離身體,意識也更是飄忽忽的。
單薄的身體就這樣掛在了一旁,司空圳伸出手,將沈徽寧攬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給沈徽寧取暖。
他也能感覺到,她的體溫正在逐漸變得更冷,這樣繼續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他心中升起害怕,生怕沈徽寧會有個什麽事情。
而此時,上麵的淮寧軍已是將沈梓勳的人拿下,正要將他們兩人拉上來時,沈徽寧卻越發堅持不住了。
她原本還纏著金線的手,從線縫間滑落,並掙開了司空圳的懷抱,自己一人就如是斷了翅膀的枯葉蝶一般,單薄又毫無依靠的墜落。
司空圳伸出手,還想抓住掙開自己的沈徽寧,卻也隻抓了一個空。
“阿寧!”他的聲音傳遍了懸崖,卻不及沈徽寧下墜的速度快,沈徽寧隻覺自己整人已是徹底失去了依靠,也不知道會飄落何方。
她任由自己飄落,閉上眼眸。
司空圳在懸崖上方,見沈徽寧掉下去後,心痛到無以複加,正也想要鬆手,下去陪沈徽寧時,他的手卻被沈梓勳一把抓住。
梓勳怎能是不心疼,但若他再是不及時一點,恐司空圳都不能救下了。
姐姐做這些,都是為了司空圳和他這個弟弟。
他能避免一些犧牲,自也就避免,且姐姐這般關心司空圳,若他有個什麽事情,就算是回來了,就不能舒心的。
“快,將我們拉上去!”再晚一步,司空圳就要掉下去了,沈梓勳將他給抓住後,怎麽都不願是放手。
司空圳心如死灰,如今,他的心中已沒了別的指望。
隨著沈徽寧掉下去的那一瞬間,他的心也死了。
整張麵容,卻已是格外冷靜到了極點。
拉上去後,沈梓勳見司空圳如是失了魂魄一般,他上前搖晃著司空圳,“你要振作起來,不然,就實在對不起姐姐對你的犧牲了!”
他仍是失神,整人起身,如臨風般站在了這懸崖邊,仿佛隨時都會被風刮下去一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