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知道啊。
知道自己曾經這麽卑微的喜歡。
那麽那句話,是專門說給自己聽的吧。
邊魅雖說粗心大意,可是對於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會特意放在心上,自然也包括這句“不經意的調侃”。
不過瞬息的驚訝,邊魅又恢複如常,麵無表情地重複出他說過的那句:“我們的關係,就同你和沈如說過的那句,退一步不至於粉身碎骨,進一步卻叫雙方都心生厭惡,可退不可進。”
說完這句話,邊魅就再也撐不住暈了過去,眼角一滴淚無聲滑落。
阿吾,是她曾經以為遇上便是擁有全世界的人,那是她隻要跟在他身後,陰天都會熠熠生輝的人,那是她曾經用盡了所有幼稚的手段去吸引的人。
……
“世子殿下讓我們伺候她?一個叛國的奸細,也配讓我們伺候?”
“就是,憑什麽將我們從王爺那邊調過來啊!真煩。”
“這女人都睡了一晚上了,怎麽還不醒?”
“什麽風寒,搞成這個樣子說不定是苦肉計呢!哎!你說她會不會是裝的?”
邊魅昏昏沉沉的就聽到這幾句對白,奈何身子太沉重,像是壓著千斤頂一般,動一動手指都十分難受。
忽然,胳膊上一陣刺痛,邊魅倒吸一口涼氣,抱著胳膊蜷縮在一處。
見狀,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放下茶壺,雙手插著腰陰陽怪氣道:“呦,還活著呐?那就麻煩姑娘您起來吧,別裝睡了,我們還趕著去看王爺呢。”
邊魅艱難地坐起身來,忍下眼眶中的淚水,朝著那兩個丫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兒,你們去忙吧。”
“若是早起,便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不是?”
二人將手上的布子隨意一扔,這才心滿意足地出了屋子。
邊魅眼前一黑,撐著床滑坐在了地上。
趙莫深進來看到的便是她這副頹然的樣子,“地上涼,你怎麽坐地上了?”
趙莫深沒想到自己才走開一會兒,她就醒了,還坐在了地上,忙走過去準備將她抱上床。
邊魅也察覺到了他的動作,驀然起身自己坐在床上,忍下頭部充血帶來的眩暈,“我沒事兒,顧林一怎麽樣?趙逸澤呢?他醒了嗎?那解藥有用嗎?同我一起回來的那個男孩兒呢?他怎麽樣?”
“顧林一的傷我讓人看過了,那孩子我也接出來了。隻是,趙逸澤還在昏迷。”
邊魅有些焦急地站起來,“還在昏迷?他不是吃了解藥嗎?為什麽還在昏迷?難道解藥是假的?我想去看他。”
“不行。”趙莫深將她按在床上,神色無比嚴肅,“你不能再見趙逸澤,我不會再讓你淪陷了。你好生呆著,我明日便將你送回吾都,之後等著老皇帝駕崩然後我們回去。”
“你沒有權力幹涉我的自由。”邊魅用力掰著那兩隻像鉗子一般控製著自己的手,奈何生了病完全使不上力氣,隻好放棄,“我不會淪陷,我答應你,一定會隨你回去,我保證。你讓我去見他好不好?”
“不可能。”
邊魅氣急:“你,你也對趙央,對伊天,對廖瑩瑩生了感情,怎麽隻許你動情,旁人都要當和尚尼姑洗淨六根才行嗎?”
趙莫深見說不過她,索性一道答應了,無比認真地點點頭,“對。是。沒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