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死柬,望離音王主持大局。”
一時間這喊叫聲貫穿整條大道,人人都看著隊伍中間的趙逸澤。
這聲音邊魅自然也聽到了,心中的巨石這才緩緩炸開碾成塵土,鯤鵬豈會安居淺灘?
但是對於這皇位,那位鯤鵬著實沒有什麽極大的興趣,被眾人圍著仍舊是一臉的漠然,“去將世子帶出來。”
廖淄博心中一緊,雙眼死死地盯著趙逸澤,他一直以為趙逸澤設計囚禁趙莫深就是為了這皇位。心中突然閃過孫布和他說過的一句話,因為他小姐邊魅被趙莫深帶走了,所以他才來投軍。
邊魅,顧魅兒,都是鬼未。
難不成他囚禁趙莫深隻是為了那個女人?
廖淄博臉上的汗淋漓地落在地上,若是趙逸澤不登基,將皇位轉手讓給趙莫深,自己將是萬劫不複。
好在從馬車後麵緩緩出來的趙莫深逆來順受般地跪在了地上,廖淄博才鬆了一口氣。
然而趙逸澤卻手上用力將跪著的趙莫深“扶”起來,湊在他耳側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你不是要這皇位嗎?”
“順其自然便是。”趙莫深眼睛往後麵安安靜靜地馬車瞥了一眼,“你登基之日前讓她墮胎,我們還有法子能回去。”
趙逸澤驀地鬆開他的手,腳下的步子虛了虛。他不屑一顧的,倒是很簡單就得到了,可他視若珍寶的,卻不得不放手。
隨意向眾人擺手示意後,趙逸澤再沒有看趙莫深一眼,跨上駿馬揚鞭而去。
如此,便走了,沒有打一聲招呼地徹底走了。
從邊魅的世界徹底的消失了。
沐瑤是他名正言順的皇後,而她則是懷著他孩子的一個不知名的商賈之女,在邊家的一畝三分地足不出戶。
必國稱臣,邊關和平,孫布也回來了,仍舊是日日跟在她屁股後頭。
她畫院子裏新長出來的花花草草,孫布就在自己旁邊念叨著外麵發生的事情。
譬如說必國王君來訪順帶幫顧林一洗刷了冤屈,譬如說小樓關了,譬如說齊恒開了一家蛋糕屋專門售賣一種不知名的鬆鬆軟軟的餅搶他們家茶館兒的生意,譬如說邊家的鏢局讓匪徒聞風喪膽無人敢劫......
“這都說過了,你怎麽還念叨,和我娘取得經?”邊魅嫌他念叨得煩了,就這麽懟上他一句。
孫布哼一聲,“小姐自己活得跟個出家人一般,誰都不見,夫人又害怕你真的看破紅塵,這才吩咐我多和你聊聊天。”
“你看看,我說你一句,你還罵我一句。”邊魅臉上帶著笑,“勤肖世子呢?他怎麽樣了?”
躊躇了一會兒,確定邊魅臉上確實沒有什麽怪異的表情,孫布才道:“他被軟禁在了府上,不得踏出府半步。”
“中午了吧,我餓了,你幫我去弄些吃的來吧。”邊魅將筆放在桌上伸一個懶腰,突然狡黠地低聲道:“最好幫我帶些桂花釀,那就更完美了。”
“癡心妄想。”孫布留了一個白眼兒給她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小院兒。
清風拂過,掃去了邊魅臉上的笑意。桌上的紙被吹得亂舞,若是偶然間看上一眼就會發現,起起伏伏皆是同一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