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要他送給別的女人一件衣裙了。
“我會很難受。”
楚昭榮低聲說道。
楚昀輕聲低笑,他說道:“那便是了。阿榮。既然顧弦不計較,我們便也無需計較。還是要尊重衣袍的主人的想法,不是嗎。”
縱然弄丟衣袍在先,但對方若不想,也不可強還。
楚昭榮聞言,她心頭一頓。
她宛若煙消雲散,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是這樣……
“我知道了,哥哥。”
她看向楚昀,說道:“我問問顧小侯爺的想法。他若真不在意,我也不多此一舉了。蕭懷燼也不必夾在裏頭難受。”
楚昀微微一笑,他輕聲道:“是。”
“天冷,回房吧,阿榮。”
他牽著妹妹的手,便帶她回房裏頭。
楚昭榮緩緩咧唇一笑。
可她想想蕭懷燼離開的樣子,她又有點兒悶堵。
他是不是真的氣著了……
這一次,怕是不想再理會她了吧。
她輕歎一聲。
此時,馬車停在了攝政王府。
蕭懷燼一身冷峻的氣息,他拂袍,下了馬車。
他瞥了眼門前站著的男子。
他卻忽視了來人。
顧弦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卻還是厚著臉皮,笑著走過來。
“懷燼,別生氣嘛。”
“今兒阿昀家的那小姑娘,就是你少年時候常去看的那小丫頭?”
顧弦擠眉弄眼,調侃一笑。
隻記得十七歲那年,彼時自己與懷燼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懷燼那時隻十七歲,帶著八百騎兵長驅直入殲滅四萬敵軍,一戰成名封爵。
大啟國的戰神少年攝政王,因此而生。
誰能想到,那冷冰冰的少年郎,總是時常去偷瞧楚家的小姑娘。
那個小嬌氣團子,不知有什麽好瞧的。
這一瞧,就是十年。
如今,那小姑娘怕是都給懷燼睡過了。
顧弦不由得咂舌。
蕭懷燼俊臉冷沉,他提步走進書房。
他坐在案牘前,吩咐下人,“來人,吩咐下去。狗與顧弦,不得入內!”
顧弦:“……”
“懷燼你想好了啊,我這一走我就去找你家小媳婦兒。”
帶著不懷好意的調侃,顧弦挑眉。
蕭懷燼冷嗤一聲。
“嗬。”
他嗓音低冷,瞥向顧弦,“你試試?”
男人不怒自威,身上泛著不容任何人挑釁的氣場。
顧弦:不敢惹不敢惹。
“其實,你家小媳婦兒說的事,我真的不記得了。”
撓了撓頭,顧弦坐在了一旁,說道:“懷燼,你記不記得。十年前,咱們是一起去的福金寺?那會是我爹得罪了朝廷的黨羽,他們想動我,以此要挾我爹。”
“後來,你就穿著我的那件白錦衣袍,你替我頂過了那一劫,我還記得……”
顧弦說到這裏時。
蕭懷燼俊臉陰鷙,他渾身一僵。
他冷沉打斷道:“你說什麽。”
“本王,穿的是你的衣袍?本王如何不記得。”
他掃向顧弦,眸子裏帶著一片沉沉。
顧弦一愣,說道:“你那次回去後就高燒,累倒了。醒來後就再也沒提起過那日的事,太醫說你燒糊塗了,那段記憶恰好沒了……”
蕭懷燼眸子宛若嗜血一般,他周身冷焰四起。
他擒住顧弦的衣襟,冷沉的看著人,說道:“說清楚!當年,果真是本王穿了你的白錦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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