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硯看著李春霆,微微扯了嘴角笑:“興許子柒姑娘早知道今日會有人來找她,這封信,本就不是留給我的。”
趙冕這時候從李春霆手中接過那封信,也細看了兩眼,露出別樣的表情。
“好了,二位皇弟,你們瞧見了?子柒姑娘已不在我太子府,你們若是想找她,請移步別處吧。”太子開口逐客。
李春霆始終覺得顧子柒的失蹤跟芷硯脫不了幹係,可如今無憑無據,這裏又是太子府,他就是想盤問盤問芷硯,也毫無辦法。
“六皇弟,我們出去再找找吧。”
太子府外,李春霆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去了何處?這確實是她的字跡,可……”
“稍安勿躁,我們再慢慢追查,總會有線索的。”趙冕出言安慰。
李春霆卻不發一言,他轉身騎上馬,消失在街道盡頭。
望著他去的方向,趙冕麵上劃過晦暗莫名的神情。
當晚,逍遙王府,一間屋子裏麵,月光微微傾瀉,屋中稍稍透著些亮光。空氣中蔓著陣陣茶香,那一個小小的火爐,燃著幾塊上好的黑炭。
半開的窗欞前,立著一個人影,正是趙冕,他眸子微垂,雙手負在背後,靜止許久。
突然窗外傳來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而後一隻白色的鴿子從半開的窗子下蹦跳著進來。
趙冕自旁邊的小盒子裏取了一些食物,喂給鴿子,然後抬起它的左腳,從那小小的竹筒中取出一卷薄紙。緩緩打開,看完上麵的幾個字,目光透出少許寒涼。
鴿子吃飽了,“咕咕”叫了兩聲,趙冕拍拍它的身子,它便跳出窗外,張開翅膀飛走了。
“下落不明……”
趙冕將那紙揉成一團,最後扔進了旁邊烹茶的火爐裏。化為灰燼。
李春霆病了,一病就是好多天,他病的這些日子裏,既沒有去上朝,也沒有去太後宮裏,一天到晚,隻在壽王府靜養,拒見一切來客,本來也沒有人會上門來探望,除了太後宮中的人。
身在宮中的太湖得知李春霆病了,擔憂不已,她自己不便出宮,就讓藍衣送了許多補品來,本來藍衣想要代太後看望李春霆,卻也被織花和小林子攔下了:“嬤嬤,王爺吩咐過了,他病的這些時間裏,誰都不見,嬤嬤身份也算貴重,王爺怕過了病氣給嬤嬤你。”
藍衣卻不讚同:“我不過是服侍太後的奴才,身份有何貴重,即便是過了病氣也無妨,今天好歹讓我瞧上一眼,回去好稟告太後。”
織花小林子眼見攔不住人,有些急迫,這時候趙冕從李春霆住處走出來,見了藍衣,微微作揖,然後說道:“藍衣嬤嬤,還是回宮去吧,六皇弟病得不重,過兩日就能好了,他敬重你,如同敬重太後一般,便不忍過了病氣給你,還望藍衣嬤嬤能體諒六皇弟的一番心意。”
這話便實在太過受用了,即便是藍衣,也沒法拒絕,於是她點點頭:“好吧,還請逍遙王爺轉告壽王爺,太後很擔心他,望他千萬保重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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