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臉色一變,“回稟聖上,昨日各族得到聖令,聖上今年不親臨春獵,有人向臣稟報,行宮這邊有異樣,臣才帶著部下過來。”
內監嚴厲地說道:“慕容世子巧言令色,曆來能在行宮中的,隻有聖上,帶兵進大殿是大罪,諒你不知道今日一早聖上到了行宮,讓你的士兵自然右臂,小懲大誡。”
慕容修腦袋一轟,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北境王,再看看大殿左右站著數人,左首便是明玄奕,他不由攥緊了手心,半晌才領命道:“是。”
然後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士兵下令,這十二部精兵,是他東胡的精英,也是他的貼身衛隊,恰恰都是右手用兵器,自斷右臂,跟殺了他們,沒什麽兩樣,想到這裏,他心裏就一陣辣疼。
也這種疼疼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有的是錢,還有權力,隻要他願意,會有無數的精英勇士為他賣命。
他突然下令,讓十二士兵自斷頭顱。
“鋥!”
“鋥!”
“鋥!”
……
幾乎是同一時間,十二個頭顱滾在大殿上,紅色的地毯也被染紅。
秦嬰臉色一白,胃裏不由翻騰起來。
她跟著大小姐四處遊曆,見過無數血腥,也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住。
這個叫慕容修的人,實在是心狠手辣。
慕容修轉過身來,看著北境王,麵上恭恭敬敬,眼神裏卻充滿了挑釁,“聖上滿意了嗎?”
北境王看著他,龍眉虎眼,不怒自威。
慕容修看著他,麵裏含著淡淡妖嬈笑意,他是亡命之徒,從未半北境王室放入眼中,若不是此刻處於絕對下風,他絕不會示弱。
大殿上空氣微凝,半晌,北境王才大聲道:“好,不錯!”
慕容修嘴角浮過一絲邪意。
北境王吩咐道:“擺駕獵場。”
慕容修臉色微微一變。
半個時辰後,北境王的行隊離開行宮,向獵場去。
流風止神不知鬼不覺地渾到行隊中,來到明玄奕的身側,低聲說道:“王爺和阿錦姑娘,去找突厥部的首領了。”
秦嬰站在明玄奕的身邊,一聽到大小姐的消息,就鬆了一口氣。
草原獵場,大紅的毯子從圍場入口,直鋪向圍場中央的草地上,草地上搭了帳篷台子,布了桌椅,陳了食物。
已經是春獵的第二天,各部族的人都到了自己的營地,圍場內隻有部分高官達貴,此刻正跪迎在紅毯兩側。
赫連絨是本次狩獵的主持者,並沒有離開獵場,他跪在最前麵,紫色的貂皮在陽光的映照下,貴不可言。
馬車在圍場外門口停下來,內監扶著北境王下車來。
赫連絨看著北境王,過於發福的身體裹在棕色的皮袍裏,身上披著鴉黑棕毛披風,虎北熊腰,威風凜凜。
他琥珀色的眸子裏閃過一道幽紫,心裏一凜,這個老王此刻的模樣,完全不像生病了一樣。
隨即,他的嘴角浮過一抹微笑,不過是瀕死掙紮罷了,他的目光落在北境王身後的侍女上,侍女穿著素色的衣裙,披著毛皮披肩,規規矩矩地跟在北境王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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