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裏轉得飛快,皇子的行蹤,向來都是機密,表哥怎麽會知道?
來不及多想,她快步往門外去,“我出去一下。”
“奴婢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去去就回。”
她出了門,直接騎了快馬,往皇城的方向去。
夜已深,夜風冰冷,遠處燈火如星,樓群如墨,飛簷如爪,如猙獰的野獸,等待獵物現身。
玄武門的城樓上,樓角上掛滿了照明燈,將恢弘壯麗的城樓照得金碧輝煌,通往皇城的鋼鐵巨門在燈光照耀下泛著幽冷的光芒,兩側牆壁上的黃金蟠龍浮雕栩栩如生,青石板鋪成的宮道貫穿皇城內外。
城牆上,樓角裏,耳洞中,所有防守的地方都有訓練有訓的士兵站崗,個個手持刀劍,目光凜凜,殺氣騰騰,與濃濃的夜色融為一體,猶如狩獵的猛鷹。
一輛六騎馬車向宮門使去,不疾不緩,車前車後各有騎兵三十,步兵五十,“噠噠”的馬蹄和“軲轆”的車輪聲在安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響亮,車簾左右的照明燈照著淡黃色的厚錦車簾,映著車沿上的金銀鍛條,華美尊貴。
燈光從簾縫中照入車廂,車廂的正位上坐著一個剛滿二十歲的青年,翠袍白裘,眉目俊朗,麵色平靜,黑發如墨,如似畫中人。
他突然開口,“停一下。”
聲音不大,前麵的護衛隊長聽得清清楚楚,立刻下令,讓行隊停了下來。
他掀起車簾,抬頭看向三百米處的城門,燈群璀璨,一片輝煌,卻照不亮皇城的一角,更照不散他心中濃厚的迷霧,仰頭隻有宮樓飛角,看不清麵貌的皇城如一隻巨大的怪獸,潛伏在天地間。
十年了,玄武門的樣子,和他離開時一樣,皇城,和他心中所想的一樣。
護衛隊長龍洵問道:“四殿下,怎麽了?”
軒轅灝的目光落在城門上,雙眼漆黑,如同深邃的滄海。
龍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中閃過一道道精光,如刀如劍,他武功極高,可以感覺出來,這四周潛伏著很多高手,翻騰的殺機,早已經籠罩在四處。
“殿下,現在怎麽辦?”
他話剛落音,就聽到城門緩緩打開的聲音,大門洞開,士衛沿著宮道兩側排站開來,舉著火把,將城門裏外照得一片通明。
守城的將領跪拜在城門下,一聲大喝,“我等奉命,在此恭迎四殿下回宮!”
四方將士單膝跪地,如獅子般咆哮,“恭迎四殿下回宮!”如雷的聲音回蕩在耳際。
軒轅灝麵色凝重,眼前隻有一條路,他非走不可。
龍洵轉過身來,看著他,麵色如鐵,小聲道:“殿下,不能進宮。”
他的武功極高,他帶的這些士衛當中,也不缺高手,但對方敢在這個地方埋伏,早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力量懸殊較大,他們無法保護他。
軒轅灝屏著呼吸,一瞬不瞬地看著城門處,火把上的火苗浮動,如毒蛇吐信。
見馬車不動,裏麵又傳來一聲齊呼,聲音如雷,“恭迎四殿下回宮!”
他正要起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他回頭看去,隻見快騎如飛,馬上的人白裘勝雪,青絲如墨,衣襲被寒風卷得獵獵飛舞,身姿綽約。
編輯:原本,我以為我看到的真相就是真相,真相都不是真相
花凜:哪能這麽容易就被你猜到,斜眼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