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很好奇,建安會怎麽配合演這出戲。
眾人進了後院,隻見孔武有力的近百名昆侖奴包圍了整個院子,手持黃金弓弩,腰帶黃金彎刀,前後院門外圍了三層,牆上每隔五十米蹲著一個人,如捕食的獵鷹,殺氣騰騰。
天元帝臉色一黑,還未開口,韓非已經上前解釋道:“陛下,世子是我西北的未來,皇家士衛突然包圍世子,我們本來打算衝進去救人的,但為了兩國的友誼,這裏又是貴國的佛門聖地,所以才特地候在此處,等陛下親自來裁決。”
他說完,立刻向眾士衛下令,“把武器放下,迅速退出去。”
片刻之間,所有的昆侖奴放下武器,退到百米以外。
天元帝及眾人進了大門,就看到皇家士衛手持弓箭,箭在弦上,包圍了房間。
大門“吱呀”一聲拉開,建安依然穿著昨日那身芙蓉紅如意孔雀紋緞麵朝服,滿頭翠冠,儀表端莊,手裏揮著李摩的佩劍,對著拿紀箭對準大門的士衛,“敢這樣對本宮,本宮砍了你們的腦袋!”她躍躍欲試,卻不敢上前,她的威脅,對些士衛毫無影響。
李摩站在她的身後,一身紫色刺繡華服,頭上梳有發辮,著裝一絲不苟,看到他們兩人現在的模樣,怎麽也無法想象他們倆做了敬且之事。
建安一看到皇上,突然失聲大哭,“父皇,父皇,我在這裏,快來救我……”
她像個虎口羔羊一般,看到英勇的父親,急忙呼救,不少年輕的宮女看得潸然淚下。
天子當前,士衛紛紛放下武器,跪在地上。
建安衝出門來,撲進天元帝的懷裏,哭得渾身發抖,像個小女孩,“父皇,您終於來救我的了。”
雲錦繡隻是淡淡地看著,如果她不知天元帝和公主的本性,她也一定會為這感人的一幕動容,但這不過是一場戲。
天元帝抱著唯一的女兒,聲音如雷霆,“豐承息,把這些侍衛帶到山下,立刻斬首。”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
有大批禁軍進來,將這些士衛押了出去。
韓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他死死咬著牙, 強撐著,一定不能被嚇倒,否則就露出破綻,帝後麵前,皇家禁軍麵前,他一定會被淩遲處死。
李摩走出門檻,第一眼就看向他,眼神如虎如狼。
他們西北雖然不及天元強大,但他是世子,是王族,是未來的西北王,軒轅秀可以羞辱他,因為他是當世名將,鳳家可以羞辱,因為鳳家是連天元皇帝都敬畏三分的大族,可就連一個小小的韓家,韓克這樣的庸才,也敢用這種侮辱人的把戲來戲弄自己。
他不僅要塞給自己一個他不要的老女人,還要用這種方式,讓他在天元丟盡臉,如果自己真帶著公主回西北,他在西北,將永世不能抬頭,他的浩大前途,也將付之東流。
若不是韓先生早有提醒,他此刻已經衝上前去,將他斬於刀下。
雲錦繡看著他的眼神,心下明了,韓克完了,她看向撲在皇上懷裏哭的建安,也不知道她到底跟他說了什麽,竟會讓他如此憤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