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忍住,輕輕勾了勾嘴角。
“你不要笑話我,我的膽子真的很小……”
“是嗎?”
從容抱著毯子,“親手給夏一曼打藥的時候一點也不小啊……”她頓了頓,看向一旁的顧夢怡,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做的不對……”
顧夢怡坐回自己的床上,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
這雙手,從那一刻開始就不再幹淨了。
她終於成為了自己也討厭的人。
“並沒有。”
從容把沙發上的抱枕扔到了一旁,留下了一個枕著。
“如果別人想要傷害我,我便會把那份傷害變成兩倍還回去。你做的,不過是以牙還牙。”
從容躺在沙發上,手臂放在額頭,這是她一貫的動作。
她不喜歡有光,但是顧夢怡沒有光將很難入睡。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也會有人來保護你?”顧夢怡坐著看著她,明明也是一個精致漂亮的女孩,穿上禮服的時候像是誤入凡間的精靈,短發絲毫沒有影響,反而多了幾分古靈精怪。
”永遠不要這樣去想。“
從容翻了個身,背心因為褶皺露出了些許脊背,顧夢怡可以看到疤痕的一角。
她文身是為了掩蓋疤痕,但是人麽卻因此視為風格。
用疼痛掩蓋疼痛,便是從容。
”疼嗎?”
“什麽?”
從容詫異了幾秒鍾,鎮定地問道。
”文身疼嗎?”勾了勾嘴角。
”不疼。“
顧夢怡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卻在躺下的那一刻聽到從容說,“疼嗎,被誤解?”顧夢怡沉默了。
被誰誤解?
這麽長時間以來,從顧夢怡到顧夢怡,這期間的誤解。
太多太多了,怎麽可能會不疼呢。
“不疼。”
她笑了笑,“又不是肌膚之痛。”
又不是肌膚之痛,別人又不看出她究竟受過多少傷,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她能承受多少,自然就有了猜忌,也有了忌憚。
“孟小姐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如果你執拗地抓著她不放,遲早是要害了她的。”
從容想了想,還是說出了心裏話。
“難道你想讓她變成第二個小於嗎?”小於尚且是一個和顧夢怡沒有關係的人,就險些至她於死地。
如果是真真切切了解她的人。
又該把她置於何種境地?
“所以,他也是這麽想的,對嗎?”
所以蕭子言才會抓著自己的手腕,不讓自己去追?
怎麽可能。
“先生的心意,你不可能不明白的,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契合彼此的人……隻不過都……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都是為了對方好,卻誰也不願意先開口。
這就是為什麽,兩個人好像都是一直在把對方推開,卻還是有千絲萬縷的牽掛拉扯著。
剪不斷,理還亂。
“我不能表現得太過明白……等你真正了解過我的境地,再說這話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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