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敬禮喝了口茶,把茶杯又放回桌子:“夥子,我就當你是我表叔的徒弟,一個會打獵的徒弟,我不想知道太多,我也不會告訴你什麽。”
莫曉生笑了:“你看的不錯,我就是個打獵的。圍獵時被野狗咬了,現在傷好了,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在靠山嶺,和我一起圍獵的朋友在哪裏?”
楊敬禮已經看透了莫曉生的身份,莫曉生也放開膽量,無所顧忌。
楊敬禮深吸一口氣,斜視著莫曉生:“日本人,沈陽警署,皇協軍都在找,可你的朋友都蒸發了。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裏?”
“夥子,我勸你,好好地跟我表叔學郎中吧。這年頭還是穩穩當當的吃完飯要緊,雞蛋碰石頭的事情,不做的好。”
他突然大聲喊道:“雅琴,做兩個硬菜,燙壺酒,招待客人。”
飯桌上很沉悶,沒有人話,莫曉生心不在焉地胡吃了幾口,飯菜是鹹是淡,他也沒有吃出來。
夜裏,他躺在楊敬禮為他準備的客房中,久久不能入睡。
他看不透楊敬禮這人,猜不出楊敬禮的心思。他明明已經看出自己是抗聯的人,為什麽沒有把自己抓起來?
是看在栗心麵子上,還是另有圖謀?或者是無心和抗聯作對。
他若是不希望和抗聯為敵,為什麽會穿上了皇協軍的衣服,當二狗子。
還有今在集市上的那雙眼睛,他是誰?是敵是友?他為什麽要注視自己?
走進鴻升客棧的這雙眼睛,一直在觀察著楊敬禮住處。等到楊敬禮家中的燈都熄滅時,他才輕出一口氣,走到床邊坐下。
他一夜沒睡,默默坐著,等到東方發白時,他又站到窗口,盯著楊敬禮的家門。
莫曉生很早就起床,他知道,想要從楊敬禮的嘴中套出特工隊的消息,沒有一點可能。
他也不想在這裏多浪費時間,決定一亮就離開白楊鎮。把栗春妮送回黑瞎子溝,自己進山尋找李保田他們。
早春的太陽懶懶地爬上空,散發著暖暖洋洋的光芒。
早飯後,楊敬禮:“春妮,我還有事情,不能送你們了。回去的路上心點,不要無事生非。”
他又看看莫曉生:“學個郎中,治病救人,是個不錯的差事,好自為之吧。”
莫曉生笑笑:“你也好自為之吧,有些病郎中能治,有些病神仙也治不好。”
楊敬禮微微笑道:“能不能治好,看意,由不由己。”
“對不起生子哥,讓你白跑了一趟。”回去的路上,栗春妮的心情很糟。
“怎麽能是白跑呢?沒有消息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明李隊長他們已經擺脫了鬼子的圍追堵截,你是嗎?”莫曉生安慰道。
“真的?我們沒有白來?”栗春妮露出興奮的神情。
“當然了。”莫曉生肯定地:“我們來白楊鎮很有價值。”
“是嗎?看來你們這次的收獲不啊。”路邊的大樹上,突然跳下一個大漢,擋住了莫曉生和栗春妮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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