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也遇見過相似的事情嗎？”
“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解甲歸田。”楊帆的臉陰沉下來。
“怎麽啦？你的臉色好嚇人哪。”栗春妮很驚訝。
楊帆停了一下才：“那是九一八事變後，我和我的偵察排十七名兄弟，離開了東北軍，想留下來和鬼子幹。”
“三後，我們和鬼子接火了，我們是救十幾個被鬼子抓走的姑娘。我們的伏擊打響後，不到十分鍾，鬼子一個中隊的援兵就趕到啦。”
“我們當時並不怕，因為就在距離我們戰鬥不到三裏地的地方，駐紮著東北軍的一個團，上千人。我們想我們有上千饒援軍，鬼子不過百十號人，吃掉他們，就跟喝涼水似的。”
“可是我們想錯啦，這個團聽到槍聲後，迅速撤離，一槍都沒放，就把我們扔給了鬼子。”
栗春妮聽得心驚肉跳：“後來呢？”
楊帆憤怒的：“後來我們被鬼子內外夾擊，寡不敵眾，隻能強行突圍。我十七個兄弟，隻衝出來三個，剩下的全撂裏麵啦。”
“第二夜晚，我和突圍出來的兩個兄弟，摸到伏擊鬼子的戰場。眼前的情景讓我們目瞪口呆。”
“我十四個兄弟被割掉頭顱，屍體被掛在樹上，那幾個姑娘，被亂槍打死，躺了一地。”
“我們三個發誓，要給戰死的兄弟和那是幾個姑娘報仇。於是我們三人就潛回沈陽，在黑夜裏幹掉那些落單的鬼子。”
栗春妮興奮的拍著手掌：“太好啦，你們真勇敢。”
楊帆眼裏射出野獸一樣的光芒：“好，好什麽好？我們隻殺了三個鬼子。鬼子為了報複我們，竟然殺死了十五個手無寸鐵的平民老百姓。”
“揚言道，隻要我們殺一個鬼子，他們就會殺死五個中國平民。”
栗春妮憤怒地：“這群鬼子，就是畜生。”
楊帆淌下淚水：“你知道嗎？在被鬼子殺害的十五人中，有一個人就是我的嶽父，他是到沈陽城為我嶽母抓藥的。”
“這、這事你跟你妻子了嗎？”栗春妮感到雙眼發熱。
“啦。”楊帆眼望遠方。
“她什麽？”栗春妮擔心，楊帆的妻子會痛不欲生。
“她讓我照顧她的母親，別再偷偷摸摸的殺鬼子啦，不要再牽連無辜的人啦。”楊帆的臉冷冷的。
“你妻子真好，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沒有怨恨你。她現在在哪？我能見見她嗎？”
“她死啦。”楊帆悲韶。
“她死啦？”栗春妮驚訝地張大嘴。
“是的，她死啦。就在我嶽父被害的第二。她趁我不備，偷了我兩顆*，藏在籃子鄭”
“在鬼子的憲兵司令部門口，引爆了*。炸死了三個鬼子，她、她也去了。”楊帆的眼中流淌出血與火的光芒。
突然淒涼一笑：“我是不是很可悲？是不是不該把我偷偷摸摸殺鬼子的事情，告訴我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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