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傷了,需要處理傷口。”
“就你他媽的事多。”齊柏山罵罵咧咧的瞪了莫曉生一眼,然後轉向穀野多喜:“穀野太君,621受傷了,您看---?”
馮寒低聲罵道:“一條鬼子的狗,等爺爺騰出手,看我怎麽收拾你。”
穀野多喜看著肩膀上仍然在流著血的年春華,微微一皺眉,指著莫曉生和馮寒:“你們兩個把他送到醫務室,馬上。”
年春華冷哼一聲:“用不著你們貓哭耗子假慈悲,這點傷還不能把爺爺怎麽樣。”
馮寒拽拽年春華的衣襟:“你的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怎麽成了倔驢?馬上處理傷口吧,感染了,你這條左臂可就廢了。教官,你是吧?”
莫曉生點點頭:“走吧年,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教官?”年春華饒有興趣的看著莫曉生:“你是國軍兄弟。”
“不,我們也是抗聯的,他是我們的教官莫曉生”馮寒開誠布公,年春華剛才替莫曉生擋住震三江的偷襲,同時年春華有自報家門,自己是抗聯戰士,對自己的同誌,馮寒自認為沒有必要隱瞞。
“你是莫曉生,我以前聽過你的事跡。太好了,沒想到在這裏能遇見我心中的英雄。”年春華喜出望外,他微微一停,又不解得問:“莫教官,你們是怎麽被抓的?”他一時激動,完全忘了這是在憲兵隊的監獄,他們麵前還站著穀野多喜,和一隊荷槍實彈的日軍。
“八嘎,這不是你們拉家常的地方。”穀野多喜手扶軍刀刀柄,陰沉著臉。
“走吧,這不是話的地方。”莫曉生冷靜的看著穀野多喜,輕聲對年春華。
滾刀肉膽怯的看看穀野多喜,又惡毒的看著莫曉生的背影。他心中五味雜陳,震三江死了,他本來應該高興,從今往後,這監獄的老大就是他的了。可是他的興中就是高興不起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這也許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他懼怕日本人,不敢跟日本人耍橫,他把震三江的死怪罪到了莫曉生的頭上,沒有莫曉生他們的出現,他不至於吃癟,震三江也不會落此下場。
他想讓莫曉生血債血償,可他又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莫曉生的對手,同時他也害怕步震三江的後塵,他跟自己,先忍著,總有一讓他知道,我滾刀肉的厲害。
監獄的醫務室距離監舍不算太遠,在兩個日軍的監視下,莫曉生一路上沉默不語,年春華卻打開了話匣子,和馮寒長道短,極是親近。
醫務室的設施極為簡陋,一張簡易床,一張辦公桌,一個軍醫。
等等,辦公桌上還有一束花,雪白的百合花。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百合花,被一張沈陽晚報包住了莖部。
“難道--”莫曉生心中猛地一動,海山同誌犧牲前,每次出門都是這樣把百合花包起來的。
“哪不舒服。”一個男饒聲音,很不友好的從醫務室的內間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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