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生眉頭緊皺:“你真是抗聯的?”
“當然了,這還有假。”身份被人懷疑,年春華很激動:“莫教官,實話,我們都是飛虎團的戰士。你是飛虎團特工隊的,我是飛虎團三營二連的戰士。”
“教官,我們和年春華是一個團的,太好啦。”馮寒喜出望外。
“他他是飛虎團的,他就是飛虎團的。”莫曉生瞪著馮寒,一臉惱火。
“嗬嗬。”年春華冷冷笑道:“原來莫教官是在懷疑我的身份,理解理解。畢竟我們是初次見麵,雙方誰都不了解誰。不過莫教官,你不認識我,應該認識我們的營長範彪吧,大家都稱呼他範大彪子。”
“你是範大彪子的兵,我們還真是親密戰友。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戒心太重,誤會你啦。”莫曉生握住年春華的手:“年,你不會介意吧?”
年春華異常興奮:“莫教官,你哪裏話,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怎麽會介意呢?換過是我,我也會有所防範的。”
“親密戰友有個屁用,理解管個屁用。老子帶著兄弟們舍生忘死的給鬼子幹,我的親密戰友一槍不放,拍拍屁股跑了,留下我和我的十七個兄弟,彈盡糧絕,被抓到這裏來。
“四年過去啦,我十七個兄弟,現在被鬼子折磨的隻剩下三個還會喘氣的。我的親密戰友哪裏去了,為什麽沒有人來救我們?你讓我怎麽理解狗屁的親密戰友。”
坐在牆角的老者,忽然睜開眼,深邃的目光,在陰暗的監舍裏,像兩顆寒星。
莫曉生定睛看著大發牢騷的老者。他是老者,是因為他這四年來沒有刮過的滿臉胡須,也許他的真實歲數不超過四十。
“大哥是重慶方麵的人?”年春華不滿的看著滿臉胡須的人。
滿臉胡須的人沒有打年春華的腔,而是對莫曉生:“姓莫的子,抗聯裏也不定都是好人,當麵是人,背後是鬼的東西我見得多啦。”完又閉上眼睛。
“你--”年春華火冒三丈,這滿臉胡須的家夥,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莫曉生微微一笑安慰道:“年,別生氣,這位老哥四年來,一直被鬼子折磨欺辱,心性肯定和我們剛被俘的人不一樣,別往心裏去。
被滿臉胡須的人一鬧,年春華的興致也沒了,坐在前邊生悶氣。
莫曉生輕輕一笑,也閉上了眼睛,想他自己的心事。
時間不長忽然來了兩個看守,二話不,拉起年春華就走。
“你們要幹什麽?”馮寒跳了起來,年春華是抗聯的戰士,是他的親密戰友,他想保護年春華。
年春華平淡的笑著:“馮兄弟,放心吧,你的戰友不是孬種。想從我的嘴中套出東西,他們不配。”
莫曉生沒有話,隻是對年春華用力的點點頭,看不出喜怒哀樂。
滿臉胡須的人,對這一切充耳不聞,熟視無睹,閉著眼睛,繼續睡他的覺,好像這一切對他來已經是司空見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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