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鳳霄似乎歎了口氣,少頃他背過身,很是艱難地彎下雙膝,衝沈商卿伸出了胳膊。
沈商卿差點笑出聲,為防樓鳳霄臨時悔改,她猛地一跳勾住他的脖子,兩腿一跨夾在他腰邊。沈商卿想,上麵的空氣就是好啊,上麵的視野真是開闊啊,有人代步的感覺怎麽能這麽爽呢?要不是怕樓鳳霄惱了直接將她甩下來,她一定先拍他屁股,再踹他腰眼,然後高喊一聲“駕!”
他二人就這樣一路招搖回到雜物房,讓等在門邊哭哭啼啼的沈承澤連鼻子都來不及擦,兩眼圓瞪猶如見到鬼一樣。可見到鬼的又何止是他一個,樓鳳霄腳下的鬼影旺財看了一路這和諧畫麵,就差沒有自斷雙腳,看著自家爺做牛做馬的模樣,他真想彎腰說一句您辛苦了。
然而這種輕鬆的氛圍並沒維持太久,當長老命令傳回雜物房,沈商卿見上麵寫明自己因忤逆長老要被罰去山下庫房做苦力,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該笑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發現夢鈴鎖的能力,該哭則是那山下庫房裏都是些七尺壯漢,幹的活兒比在雜物房要辛苦百倍,她這一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都不知道。
沈商卿見樓鳳霄跟沈承澤一臉漠然對此不聞不問,嘴裏罵了句“兩個沒良心的”就悶頭去睡了。事實上她倒寧願如此,山下情況如何誰也不知道,與其將所有人都拖下水,還不如她一人承擔。
隻是沈商卿萬萬沒想到第二日清晨當自己走到玄音穀口,等在那兒的除了要領她下山的師兄外,竟然還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你們……”看著麵癱臉樓鳳霄跟那嬌羞一笑的青澀少年,沈商卿連話都說不出來,最後一巴掌揮過去,“要臉嗎,這種風頭還要跟我搶?”
沈承澤“嘿嘿”一笑,一手拽過樓鳳霄,一手拽過沈商卿,“反、反正你們去哪,我去哪。沈姐姐你總、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在、在穀裏吧?”
沈商卿作勢拍他腦袋,忽然發現沈承澤對樓鳳霄態度的改變。她胳膊環住少年脖子把人拽過去,八卦地詢問他們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麽,可少年卻憋著嘴死都不說,完全一副小忠犬的模樣。
樓鳳霄看不見,靜站一旁聽得他二人胡鬧。事實上他並沒刻意做什麽虜獲少年忠心,隻是趁著昨晚沈商卿熟睡,他們相遇在長老房間,且目的相同。
“就這麽跟我一起下山,你不後悔?”沈商卿忽然道,“要知這一去還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呢!”
樓鳳霄走得灑脫,頭也不回,依舊冷酷不答。沈商卿罵了句“神經病”,拽著沈承澤快步跟上,她想自己真是傻,既然樓鳳霄一直說有她幫忙才能成事,那自己不在穀裏,他留下來也沒有意義。
對自己這種無比重要的存在感不知該不該感到慶幸,很快沈商卿這種沉重的思想就被下山帶來的快感給衝散了。整整兩年她連玄音穀大門都沒邁出去過,有此機會,簡直是老天開眼。
一路嘰嘰喳喳滿嘴放炮,待走近山下庫房,沈商卿這才驚覺自己是來幹苦力的。她正要轉身調戲樓鳳霄時,一陣勁風突然襲過,樓鳳霄一把將她推開,自己也疾步後退。
“啪”一聲,長鞭落地,靈力外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