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商卿一聽沈承澤這稱呼，差點被口水嗆住，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接受能力這麽快！她見樓鳳霄因為這個稱呼嘴角抽動，正偷笑間，聽羽霄道：“當日樓公子路過九環山，發現山中鬼氣漫天，所以上來查看。”
“可那時我已發生屍變，見有活人，上前就咬。他非但沒殺我還喂給我解屍毒的藥，待我神智恢複求他帶我重入山林，卻發現所有的同門、老屍還有那具千年老屍，都不見了。”
那麽一堆人啊鬼的就這麽憑空消失，沈商卿想想都覺得膽寒，她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樓鳳霄，道：“你當日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似是知道這一聲問向自己，樓鳳霄麵向她，“那具老屍，是被人煉化的。”
不管普通老屍還是高階老屍，一般而言都不會有自己的意識，它們不是隨天性食人，就是被操控做出攻擊。但在鬼術裏，有一種方法，抽離十個活人生魂，與高階老屍一同煉製，經過九九八十一天，會賦予這具屍體自我思考的能力，也就是羽霄在山林中看到的情況。
“還有，即便高階老屍也沒有能力自己布陣。”樓鳳霄補充道。
沈商卿眸色一沉，“也就是說，煉製屍體的人就是布下陣法的人，可他搞這麽大陣仗最後卻悄無聲息離開，難道隻是想試試這具老屍的能力？”
過了很久，樓鳳霄才點了頭。
沈商卿自小生活在勾欄院，後又在玄音穀兩年，自認為已經見過太多喪心病狂之人。可就算她見過的所有人加起來也沒有九環山這個幕後黑手來得狠辣，那麽多無辜的村民，那麽多無辜的玄音穀弟子，竟然隻是他練手的玩物？
震驚之餘，沈商卿忽然想到了什麽，“適才應師姐問你入穀原因，你雖然遲疑但最後還是點了頭，難道此事真跟玄音穀有關？”說著，她倒吸口冷氣，“該不會是……”
“是他。”羽霄接過話，一貫憂鬱的眸子竟射出幾道寒光，“事後樓公子曾問我，在離開玄音穀前往九環山的過程中可有遇到不尋常的事。我想了想，從接任務到出發，唯一不尋常的就是我們在離開前遇到了步長老。他給我們一人發了一顆除瘴丸要我們當場服下，並祝我們能夠好運。”
“可後來樓公子在替我療傷時發現我體內早就有鬼氣，並說正因為這一點，在九環山上我才會那麽快產生屍變！”羽霄眼中寒光漸濃，“我在玄音穀多年，體內怎可能會早有鬼氣！如果說不是步滄給的那一顆除瘴丸有問題，又如何解釋這一點！”
沈商卿終於明白樓鳳霄剛才對應如非說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倘若一切都跟步滄有關，一邊是摯愛，一邊是師傅，她恐怕難以抉擇。
“可要將鬼氣鎖進藥丸，除了會鬼術，還得會煉丹之術。我在玄音穀多年，從未聽說步滄擅長此道，這藥丸又是從何而來？”
“所以躲在幕後的人，不隻一個。”樓鳳霄簡單總結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