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單憑氣勢來較量的比試,顯然,那位道友贏了。”
沈商卿聽著這個解釋,嘴角不自覺一抽。
什麽外氣什麽氣勢,明明就是被嚇到所以才不能動的,搞什麽冠冕堂皇的解釋啊,聽起來很有病啊!
可這般令沈商卿腹誹不已的解釋,對那群已經不敢有話的修士們卻無比有用。當然真有用還是假有用卻是兩說了,總之在君堯初言罷後,不知是誰起了頭,很快眾人附和道:“那便是我等唐突了!”
“沒錯沒錯,是我們見識短。”
“我就說嘛,有君樓主在怎麽還有人敢作弊!”
君堯初笑容更甚,側頭看向仍被留一扣住的男人,“那這位道友呢?”
男人似乎還有話想說,這時早前拉扯他的同門在下方喊道:“大師兄,大局為重!”
令人熟悉的稱呼,莫名微妙的語氣,沈商卿微微挑眉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影子,金紅相見的長袍,陰陽雙劍的武器。
“小姑娘,我沒騙你吧?”這時候樓瓊宇湊了過來,小聲道,“我就說九幽門那小子對我二弟不一般吧?”
沈商卿笑得很為難,目光一轉,投向不遠處的樓鳳霄。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態度冷淡到讓人絕望,卻偏生不自知一樣。
“那位小兄弟不也說以大局為重嗎,若他是九幽門的人,按照他們一貫爭第一的傳統,這樣說也沒錯啊!”不太清楚事情經過的應如非這時候插話道。
樓瓊宇灌了口酒,搖了搖頭,“應姑娘你還是太天真了,有君堯初在的地方,九幽門就不可能拿第一。”
“怎麽?”應如非疑道。
樓瓊宇偷瞄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道:“你也說了九幽門喜歡爭第一,名門正派他們排行老大,在整個大陸也是有頭有臉的。可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組織,不僅占了你的地盤,還搶了你的風頭,你覺得如何?”
應如非偏著頭一想,“依著九幽門的個性,便是魚死網破也要搞一把了。”
“可如果魚自己淹死了,那網還沒破呢?”樓瓊宇又道。
應如非眼睛一亮,頓時明白過來。
依著整個修真界的規矩,按常理該是排行第一的門派承辦各類試煉,並充當發言人的角色。曾幾何時,在得月樓尚未冒頭之際,九幽門便是如此做的,可後來更新換代,得月樓不僅在靈幽城占了地盤,還接手了一切本該屬於九幽門的義務。
九幽門是睚眥必較的性格,但怪就怪在這麽久了,得月樓卻一直安然無恙。
沈商卿看著麵前神叨叨的兩個人,心裏對得月樓的存在更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敬畏。她重重歎了聲,道:“插一句,如果九幽門是魚,那就不會被淹死。”
“恩?”樓瓊宇跟應如非不解。
“你見過有哪條魚是自己淹死的嗎?”
仿佛為了證明她所言非虛,這時一語輕咳出現在場中,一道蒼老的聲音緩慢響起。
“君樓主,老夫有話要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