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樹杆橫七豎八被扔在廣場上,從遠處望去,隱隱像是一座座小山。日頭雖然不大,但映在那層層樹杆上,便顯得晃眼,一股子獨屬勞動人民身上的汗味兒很快隨風迎麵而來,沈商卿四人齊齊蹙眉,在林緒擔憂的注視下,加入了勞動隊伍。
在九幽門鋸木頭跟在其他地方稍有不同,這些木料是準備搭建試煉場要用,在尺寸方麵有嚴格要求,不可過長,不可過短,不可過粗。因這細致的規定,他們在幹活時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所以即便四人一組搭配幹活,一個時辰後,也才鋸完一整根木樁而已。
“這九幽門是不是有毛病啊,明知道有試煉,就不能把那試煉場留著?非得重新搭建,錢多燒的吧?”沈商卿氣惱地踹了腳下木頭,大拇指鑽心地疼。
應如非深吸口氣擦了擦額頭汗水,插著腰道:“也不能這麽說,那試煉十年一次,場子一留就是十年,日常多少會不方便。”
“就是就是。”藺瑟幫腔道,“再說要沒有這活計,你能混的進來?”
沈商卿作勢要踹藺瑟,卻被樓鳳歌一把拽住,點了點那頭盯梢的九幽門弟子。她立馬偃旗息鼓,招呼三人繼續開鋸另一根木頭,一邊低聲道:“說到這事兒,昨晚師姑娘那邊情況怎麽樣?”
應如非同藺瑟互相對視一眼,前者才道:“不太好說。”
沈商卿挑眉。
“她在靈幽城雖然有名,但也隻針對聚嬌閣頭牌那個身份,背後的所作所為,隻有咱們幾個知道。”應如非想了想道,“雖說這仇家報複在修真界也算常事,可怎麽也不該查到師姑娘那裏去。”
“所以我懷疑,不是咱們中間有人說漏了嘴,就是她那邊的人有問題。”藺瑟補充道。
“但是咱們中間沒可能有人會出賣雪姐姐啊!”樓鳳歌很快急道。
應如非望著她歎道:“她也是這樣說她手下人的。”
既不是師招雪自己的人,也不是他們其中一個,那這件事的發生就太引人深思了。沈商卿心裏不禁浮上一層陰影,腦海中莫名出現當日在宋城時夙玉說的那些話。
倘若師招雪真有什麽問題,那此次她應該也脫不了關係。可如果她有問題,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畢竟他們沒有任何損失,唯一的例外也就隻有樓鳳歌……
沈商卿心裏一怔,猛地側頭看向身邊的小姑娘。
如果……如果這件事並非師招雪所為,而那些人也不是衝師招雪來的呢?
“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很快樓鳳歌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
沈商卿搖了搖頭,無視對麵應如非和藺瑟不解的目光。她的心揪成一團,想到昨日跟樓鳳歌被追殺的場景,忽然發現那些人雖然嘴裏喊打喊殺,可無疑給了她們一條生路,盡管這條路是通往九幽門的,但如果這便是那群人的目的呢?
讓一個天靈教的小姐喬裝進入九幽門,如果不被發現,一切無恙,如果被發現,則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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