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裏時不時傳著應如非極其微小的抽噎聲,藺瑟歎了口氣,臉上再也沒有笑意,反而多了許多的擔憂。
他轉身出了屋子,留給應如非獨處的空間,可是人也沒有走遠,隻在門口坐下,一改往日不正經的模樣。聽著屋內偶爾傳來的低泣聲,頃刻間藺瑟心中五味雜陳。
而那邊的沈商卿出了門回過頭就拽著樓鳳歌出了院子,那不是去茅房的方向,樓鳳歌也知道沈商卿是裝作肚子疼,便一路由著她拽走。
走到之前四人躲著的樹下,沈商卿才轉過身,伸長了脖子將頭探出去,瞧著沒有人跟上來,才道:“我思來想去,我們啊,都不能白白浪費今天這個時機。”
樓鳳歌被沈商卿拉到此處,本就不知道沈商卿要做什麽,如今又聽得雲裏霧裏,便問道:“玄音穀的人已經去了禁地,我們還有什麽時機?”
“去禁地的時機是沒有了。”沈商卿故弄玄虛,待樓鳳歌的急脾氣上來才又說下去,“可是我們為什麽一定要去禁地呢?”
樓鳳歌正欲開口反駁,卻忽然明白了沈商卿話裏的意思,露出一抹壞笑:“她們去了禁地,我們便可以……”
沈商卿叉腰笑道:“既然蘇醉容知道些什麽,我們不妨先到她那裏打探一番,反正她今晚不在。”
“這麽好的主意你怎麽不早說!”
“還不是棍哥說上有絕路,下有套路,我才想到的。”
提到藺瑟,樓鳳歌才忽得想起來,怎麽沒有讓藺瑟和應如非來?
於是便湊到沈商卿耳邊,幽幽問道:“你是故意瞞著他們的,對不對?”
沈商卿躲開樓鳳歌,大大咧咧的分析利弊:“應師姐心係羽霄,一心想著尋找千年老屍,而我們不止是尋找千年老屍,還有神器。我們如今夜探蘇醉容房門,本就是昔日同門相見眼紅,又何必再拉上她這個傷心人呢?”
說到這兒,沈商卿望著來時的路,麵帶憂慮。
她眼中的應如非本是個十分堅強的人,但是在遇到羽霄的問題上,她偏偏既固執又脆弱,若是她能夠忘記過去,重新開始那該多好啊……
想罷,沈商卿將樓鳳歌摟了過來,玩笑道:“就讓棍哥好好陪著她吧。”
樓鳳歌嫌棄地丟開沈商卿的手,拋了個白眼過去:“還有心思給別人牽紅線,先管管你自己吧。”
“我?”沈商卿指了指自己,又死皮賴臉的黏住樓鳳歌,故意氣著她,“哎呀說起來也是,我還真的挺想某個人的,想和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樓鳳歌跺著腳不住的搖著頭,指著沈商卿哼道:“我二哥才不會看上你,才不會和你親親抱抱舉高高。”
“你怎麽知道我說的是你二哥?”沈商卿笑得邪氣,“其實你是不是心裏希望我想著你二哥啊?”
“才不是!”依舊是一聲冷哼,小小的人兒氣得小臉通紅,跑了出去。
“哎你慢點,以為這是你家後院兒啊這麽亂跑!”沈商卿望了望月,不禁搖頭歎道:“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丫頭,不過今兒月亮是打東邊出來的吧,提起樓鳳霄她竟然沒有打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