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搖頭,輕輕太息,往前走了一步,蘇醉容便跟著往後退一步,她的劍氣對沈商卿指尖的紅光根本沒用,她不得不退。
“不過這樣也好。”轉瞬,沈商卿麵上又換出一抹厲色,“我們倆之間遲早都要做個了斷,事已至此,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我知道,圍剿碧波府、抓我回去殺了我這等事,肯定少不了你,現在我們就好好清算一下你我之間的這筆賬。”
話音落,清脆的鈴音起,沈商卿指尖紅光漸漸變得明亮濃鬱,蘇醉容所感受到的壓力就驟然變強,她隻能咬緊牙,一步步往後退。
“謔!”樓瓊宇百忙之中抽身朝這邊瞥了一眼,看著沈商卿的眼神頗為欣賞,“弟妹這修為大增啊,二弟,辛苦你了。”
樓鳳霄沒有理他,麵色微冷,頓了頓,輕輕揮袖,將不知從何處飛到樓瓊宇身側的斷刃彈開,“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樓瓊宇嫌棄地咧了咧嘴,轉身便換出一臉正色,揮掌打開一名九幽門弟子,抬眼看到藺無聲與姬淩軻正膠著著,應如非擺脫身邊的玄音穀弟子之後,則朝著司空而去,原本那九幽門的丁逸打算攔住應如非,可他看了一眼應如非的目標,又看了看應如非,竟像是沒看到她一般,從旁邊繞開了。
應如非麵色雖蒼白,雙眼卻猩紅,周身除了靈力便是衝天的殺意,每一招都帶著必殺的決心,卻連一絲一毫的退路都不給自己留。
不管是從主觀還是客觀來看,害死羽霄的都是玄音穀,而司空便是那始作俑者、罪魁禍首。
就在不久前,羽霄剛剛為了保住他們,在他們眼前化作了塵煙散去,應如非心下原本就憋著的那一口氣在見到司空的時候,已然被推到了頂點,她的腦子裏、她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殺了司空。
為羽霄也好,為今後不再有第二個、第三個羽霄也罷。
隻是,應如非畢竟也是玄音穀出來的弟子,她的功法對付尋常人倒還好,可要對付身為掌門的司空,顯然吃力得很。
樓瓊宇以眼角瞥了一眼身後急著要衝上來的藺瑟,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抬手結印,朝著應如非而去。
樓鳳霄也不閑著,玄音穀那些曾是步滄和韻竹座下的弟子見他分神落單,紛紛朝著他襲來,樓鳳霄有些不耐煩,一邊應付著一邊留意著沈商卿那邊的動靜。
蘇醉容退了好幾步方才繼續提起靈力,抵抗住沈商卿,她額上冒出汗珠,雙目通紅,似乎整個人都已經被殺意與仇恨籠罩。
“沈、賞、卿!”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沈商卿的名字,“你不是要算賬嗎?好!今日就來看看,究竟是你找我算賬,還是我找你算賬!”
她的眼底驟然浮上一抹陰狠狡黠的笑意,以氣運劍抵擋著沈商卿,自己卻突然向後掠去,邊退邊掐指念咒,頃刻間,天色大變,狂風驟起。
沈商卿心頭一驚,低頭一看,自己竟是不知何時,被蘇醉容引入陣中。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