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次情緒激動,導致吐血昏倒,醫生讓他休養,還能活一年,他不肯。去日本遊玩的劵不是中的,都是他一手操作,他說想見見你。”
李婕妤內心悲傷,幾乎說不下去,“在遊輪上,他又吐血了,我聽鍾聲說,他可能三個月都未必能撐住......”
“我從陸文殊那知道Ixora還保留了五株,燕景年在研究,可是韓錦陽不讓鍾聲去找,他說已經沒意義了。”
“黎歌,你真的不知道韓錦陽多愛你。”李婕妤落淚了,“他連跟紀嘉致爭奪克斯利爾,都是為了你,他把自己的感情藏的極深。”
“不要說了,不要說!”黎歌手捂著心髒。
那裏太疼的,跟刀子在割一樣,這些真相,還有那個男人的深情讓她承受不住。
他為什麽那麽傻啊!
分手就分手了,為什麽還要做那些事,還要來找她?
黎歌已經哭不出來了,聲音哽咽,“你為什麽要來,為什麽跟我說這些......為什麽你們在同一天,都告訴我那麽殘忍的事?”
“我不想知道,什麽都不想知道。”她蹲了下去,抱住自己。
她恨不得出國留學沒認識韓錦陽,回國也沒有進傅氏,沒有跟傅允之結婚,傅允之沒有出軌,她更不認識傅司言!
李婕妤沒有再說話,蹲下來,默默地陪著她。
黎歌把頭埋在膝蓋,肩膀微微抖動,好一會後,她抬起頭看李婕妤,又恨又無力的問:“他現在在哪?”
“這就是我過來找你的目的。”李婕妤閉了閉眼,沉重地說,“韓錦陽的哥哥給他一份資料,告訴他,他母親還活著,讓他放棄克斯利爾的繼承權。”
“韓錦陽母親嫁給了桃井康平,他跟桃井美希是......兄妹。他來南城見母親桃井亦,卻被桃井亦刺了數十刀。”
黎歌那刻幾乎沒了呼吸,她緊緊抓著李婕妤的衣服。
“他去哪了!”
“不知道。”李婕妤說,“他隻打了個電話給鍾聲,讓他跟警察通報,壓下這件事,然後就失聯了。鍾聲動全部的人,找了兩天,哪都找不到他,他最後隻能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找你,說你肯定知道。”
“原來鍾聲打我電話那天,韓錦陽已經去見桃井亦了。”黎歌嘴唇發抖,“博內爾強取豪奪,把桃井亦捆在身邊,桃井亦肯定不喜歡這個兒子,所以,所以......他在哪?他能去哪?”
她失聲痛哭,用力抓緊李婕妤的手臂,像在問她,又像再問自己,“他那樣的身體,你告訴我他能去哪?你告訴我好不好......”
李婕妤紅著眼安撫她,“他沒事的,你知道他多喜歡你,還說有送你的禮物沒做好,他肯定不會丟下你的。”
“我要去找他,哪都好,我都要找一找!”黎歌慌張地推開李婕妤想站起來,卻因為蹲久了腳發酸,差點摔了下去。
李婕妤想扶她,她卻狠狠一揮手,腳步踉蹌的往醫院外走去。
黎歌攔了出租坐上去,她洶湧地哭著,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哭什麽,眼淚滴落在手機屏幕上,滿屏的淚水。
她一遍遍撥打韓錦陽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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