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吧,這還要公開處刑嗎?
她隻是喝了幾杯酒,暈暈乎乎的,哪知道會那樣。
她不是故意走進男廁所的,而且什麽都沒看見。
忘了,當做沒發生過不行嗎?
她不想被鄰居先生這樣提起來,真的很社死。
想要立刻坐宇宙飛船逃到外星球的程度。
隻是月球和火星現在還不能住人。
嗚嗚嗚。
她為什麽要喝那麽多酒?
早知道就不貪杯了。
明知道自己酒品差,怎麽還要喝酒?
回家再上衛生間也可以的,怎麽一喝酒就大膽,還敢獨自去上衛生間?
好蠢啊,李惜辰。
李惜辰咬著她本就嬌紅的下唇,空出來的一隻手捏成拳,腳趾蜷縮又鬆開,再次緊緊蜷縮,渾身上下都開始冒冷汗。
眼睛瞪得圓圓的,滿是驚恐和期許,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別說了。
求求了。
不要這麽公開處刑。
李惜辰的心髒都快要跳出來了。
在這空蕩寂靜的樓道裏,她不止能聽到鄰居先生的呼吸,還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她合理懷疑鄰居先生也是可以聽到的。
可她越想讓心跳平靜下來,這顆心跳得愈發快。
她恐懼得快要哭了。
這種恐懼比小時候沒寫完作業在教室裏被老師拎上講台做檢討更甚,堪比寫完一集劇本後在周一開組會時一個接一個情節點做閱讀理解,然後被質疑,被否定,被反問:“你到底是北傳研究生畢業嗎?”
不,比那些情境更甚。
不知為何,在好看的鄰居先生麵前,她還想保留最後一絲體麵。
盡管這很難。
於是,陸斯越眼睜睜地看著這姑娘在他麵前仰著頭哭了。
也不算哭,隻是流淚。
豆大的淚珠直接掉出眼眶,沒有劃過側臉,直接從漂亮的下頜線掉在地上。
說實話,這是一種國產劇中很難見到的演技。
很久以後,李惜辰問陸斯越,你當時見我以為我是做什麽的?
陸斯越毫不猶豫地回答:“演員。”
隨後還補充了半句,“哭戲很好的演員。”
李惜辰一臉不解,覺得他胡說八道。
但陸斯越忘不了這一幕對他的震撼。
他知道這姑娘愛哭,或許是因為膽小,也或許是因為見陌生人的窘迫。
莫名其妙地,哭得很好看,也很惹人憐愛。
他見過太多人哭,在心理谘詢室裏,哭得歇斯底裏的有,哭得聲嘶力竭的有,哭得壓抑到快窒息的有,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見到了各式各樣的哭。
像把哭精煉到這姑娘這樣的,很少。
哭得他都忘記自己原本要說什麽,他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似乎遇到了棘手的情況,不過還是出於本能給她遞了包紙巾過去。
她沒接,而是吸了吸鼻子,用手揩掉了淚珠。
陸斯越懸在空中的手略有些尷尬。
但這尷尬讓他想起來剛才的話題,他沒像之前一樣停頓,快速地說了自己過來的目的:“昨天你手鏈掉在飯店門口了,我給你送過來。”
說著往前湊,越過對方把掛在門把手上的白色禮品袋拿在手裏,又給李惜辰遞過去。
離得近了,他可以聞到李惜辰發梢上馥鬱的玫瑰花香。
還夾雜著奶香。
不過隻是一瞬,他可不是什麽變丨態。
他隻是對氣味略有些敏感。
這次李惜辰沒再讓他的手一直懸在空中,但拿到紙袋後瞟了眼,閃過了一瞬間的失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