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身往空地上走。
重綿被他無意識撩得腿軟,四肢百骸電流亂竄,她拍了拍紅透的臉頰,深深呼出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跟上前去。
初學的難度並不算高。
容吟以身演示了一遍幾個簡單的動作,刻意放慢了幾倍。
步法輕靈,回旋利落,衣擺似蝶,又似變幻的雲。
倒映在她眼裏的人,幹淨的白衫,每每抬腕,玉袖生風。
反複幾次示範,容吟收手,嗓音依然平緩,不見疲乏。
他問:“記下了嗎?”
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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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吟僅演示了一遍,她向前揮出長劍的姿勢,有模有樣,至少八成像,對於一個初學者來說,已經非常厲害了。
容吟靜靜看著她,那雙清冷如深潭的眸子,倒映著她輕靈的身影。
冬陽暖光,一個稚嫩纖細的青衣姑娘執劍起舞,起初尚有幾分生澀,漸漸地,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抬腕出劍,劍氣帶起玉袖翩翩,輕快的步伐,如足尖輕點水麵般飄逸動人。
似綻放枝頭的桃花,瓣瓣晶瑩,又似晨間沾露的枝葉,水潤耀眼。
他望著這幅畫麵,唇角的笑意不自覺加深,直到院中來了人,也未能立即察覺。
倒是重綿先發現,一個執劍的高大男子從門口走了進來,此人劍眉星目,麵容俊美,但眸底淡漠,看似高冷,不太好接近的模樣。
她停了劍,容吟才發覺,身側立著一個穿青衣的人,正是大師兄謝永寒。
容吟斂眉道:“師兄怎麽來了?”
謝永寒卻未回話,看向重綿微微帶了一分探究和驚豔,道:“繼續,不用停。”
重綿懵了一下,見容吟也跟著點頭,就這樣在兩人麵前,一麵三心二意練劍,一麵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話。
“我找你,是跟你說一件事。”
“師兄請講。”
謝永寒沉默了下,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近來,你可曾聽說了祝牧歌的消息?”
熟悉的人名一出,旁邊的重綿開始明目張膽劃水。
容吟好笑道:“師兄來此,突然提起這位師妹是作甚麽?”
謝永寒:“符煦囚禁了她。”
重綿的劍一歪,整個人差點跌倒。
然而,容吟神色依然平靜,漫不經心道:“然後呢?師兄沉醉劍道,如何也開始關心他人感情/事了?”
謝永寒字句吝嗇,話少得可憐:“跟你有關。”
重綿的劍,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容吟瞥了她一眼,眉頭挑起,依然置身事外地笑:“我近日未見過她,與我有何關係?”
他這話,是看著重綿說的。
謝永寒隻覺得近來不見,容吟的脾氣變大了,雖有必要撇清關係,但若是以前,大抵語氣會更加委婉客氣一些。
他默了默,難得多談了幾句,將事情的經過解釋得清清楚楚。
“符煦囚禁祝牧歌,此事暴露之後,長老製止勸阻,他才勉強同意放出祝師妹。後來他領了三十鞭子,心神恍惚不穩,我怕他來找麻煩,所以提醒你一句。”
容吟淡淡道:“我明白了,多謝師兄。”
等謝永寒踏步離開,重綿睜大了眼睛,馬不停蹄地問:“容吟你真的沒見過祝牧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