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疑雲掠過頭,現在她不信任何人,包括祝牧歌。
重綿冷眼看他玩什麽花招,即使知道他可能真的把她從懸崖扔下,但她依然沒什麽表情。
伏清還有閑跟她聊天:“你不擔自快死了?”
“擔有用?”重綿身子癱軟地靠在大石頭上,語氣平淡,“我擔你就放過我了?”
祝牧歌瞥了她一眼。
像是不介意她語氣的諷刺,伏清往前走,直到懸崖最後一步才停下,他望了望腳底下的雲霧,“不死到臨頭,看來你嘴巴還算硬,還是說你對容信足,真覺得他肯定救你?”
還真打算二選一啊。
重綿更加肯定伏清腦回路出問題了,看來《春波媚》那莫名其妙的妖魔就是他了,也不知道他在書本的目的,和此刻的目的是不是一樣。
書的妖魔是因為與符煦有過糾葛,才讓他選擇一活下去。
迫使符煦為了另一女人的死亡痛苦折磨自。
前提是,符煦朝三暮四。
而現在,伏清為什麽會認為,容對祝牧歌有這思?
還是說他其實不知道,也所謂,真幕後之人並不是他,幕後之人另有目的。
重綿與祝牧歌對上一眼,她撇開眼睛,臉蒼白,瑟瑟發抖,完全是一副惶恐措的模樣。
重綿挪開目光,垂著眼睛沉在思緒中,把所有猜測都從腦子過了一遍,但也隻是猜測。
現在還不確定真假。
時間一點一滴走過。
密林深處走來一身影,容的輪廓漸漸清晰。
滅崖連靈鶴也飛行,他靠自的雙腳快步上山,山中路途陡峭,荊棘橫生,他的白袍撕拉出幾大口子,樹葉草葉滴落的水洇濕了他的肩膀,泥濘的山路使他的銀靴沾滿泥土,袖口衣襟處也染上了深一塊淺一塊的印子。
天光亮,修士的眼睛何其銳利,她眨了眨眼睛,看到他這樣一副狼狽的樣子,髒緩慢收緊。
那些理智通通散去,她有些茫然,接下來發生什麽,誰也預料。
有時候事發生時,保持冷靜易如反掌,但當了緊要關頭,真麵臨的那一刻,她才白過來,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她其實也怕死,也怕伏清殺了她一不夠,還打算殺了容。
伏清手上拿捏了兩人質,盡管容沒了情絲,但他的格自始至終是善良大義的。
重綿擔伏清要挾他,做出更過分的事。
千轉百回的思緒下,後領口被伏清拎。
她清晰地看到,容加快了速度,朝這邊飛奔過來,臉完全失去了血,就連唇瓣也白得嚇人。
但距離還不夠。
伏清拎著兩人往崖邊拖,她們都沒反抗的力氣。
與想象的不一樣,伏清沒問容那句狗血至極的話:你想選誰。
按照春波媚的情節,他應該問完這句話後,才把祝牧歌和林若蕊往崖邊拖,等得到符煦確切的回答後,祝牧歌被丟下山崖。
但現在不一樣,他出其不意地在容快到達崖邊時,一下子把重綿與祝牧歌丟下去了。
丟完之後,還幸災樂禍地出聲。
好像覺得很好玩似的。
重綿真沒想到。
會是這種發展。
這不按套路出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