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世間某處,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穿著布衣,端著一碗香氣襲人的餛飩,筷子夾著的餛飩已經掉回瓷碗中。
雖然他雙眼早已失明,卻還是轉頭看像雲都方向癡癡的道:“長安麽?您終歸還是來了嗎?”
世間這樣的老人不多,也不少,雲湖邊上土山上,同樣有一個布衣老者,一邊蹲在地上給黃牛投喂肥嫩的草料,一邊反複念叨著“長安”二字。
青鴉依舊躺在湖心亭中,玩味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噬元姬在一旁抱著個嬰兒靜處不語。
……
“長安!”
老翁不知何時已經起身,呆呆的看著半空中的鏡子細語呢喃。
“長安啊長安!世人為求常安,人生長途漫漫,總讓人寢食難安,隻求身心常安。”
“然而常安有時,長安無限,常安又怎如長安?好一個長安,好一個長安啊!哈哈哈哈,小子,你通過了!”
說著老翁從懷中掏出一個更精致的玉牌遞給月冬雪,上麵隻有一個“世”字,這是世院的身份象征,今日起月冬雪也將是無涯學宮的學士。
月冬雪接過玉牌,心情蕩漾,不是因為通過了考核,而是因為一句“小子”,又是一個看穿他麵具的人嗎?他雖然這麽想著,但是還是禮貌的作了一揖。
“謝謝!”月冬雪道。
“不必!”老翁伸出手,鏡子落下,又回到了漆黑的模樣。
這時候老翁也注意到了桌上四塊泛著紅光的玉牌,打趣道:“沒想到第五院的人居然是個四院廢啊,哈哈哈哈哈!”
隻不過在看到南明院的記錄的時候,眉頭一皺,繼而看向月冬雪道:“小子,你修行了幾年?”
雖然他聲音不大,也足夠讓很多人聽到,楊昌脊背忽起一絲寒意。
一般人基本懂事便開始修行了,早些的四五歲,晚些的十一二歲,所以一個人的資質不能光從年齡判斷,還得根據修行的歲月來定。
但是這個問題不僅廣場上其他人,就連雲英和雲鳶都覺得有些多餘,“南明院的考核玉牌上不是都會登記的嗎?”
月冬雪當然不知道這事,他的玉牌上沒有,也沒人問過他。
想想自己從小漁村回來自己過了三年多了,他自己都唏噓不已,湊了個整,老實答道:“四年!”
“你說什麽?四年?”老翁腰間的葫蘆有些顫抖。
“嗯!”月冬雪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白癡!白癡!”老翁放聲大笑起來,罵了兩句,隻不過罵的時候看了看學海下的考核處。
隨後隻見老翁忽然一把將桌上的“映世鏡”收入懷中,然後一腳踢起地上的世字牌匾抗在肩上,瘋一樣邊笑邊罵邊放聲大喊大叫的往學海深處飛速跑去。
“哈哈哈哈哈……白癡……白癡……哈哈哈………李玄風!李玄風!快給老子滾出來,老子給你撿到一個大寶貝……李玄風……”
無涯學宮的人都知道老翁口中的李玄風是誰,因為學宮首領就姓李,名玄風。
……
雲鳶從震驚中回神,不敢相信的看著月冬雪:“浮冰哥,你真的……隻修行了四年?”
雲英同樣震驚的等待他的回答。
“恩!”
月冬雪點頭答道:“準確的說是三年多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廣場再次喧鬧起來,有驚歎有崇拜有懷疑……裂天已經不知去了何處,楊昌也感覺臉有些燙,全身癱軟的坐在椅子上。
“四年四境初,這樣的人不配通過南明院考核?滑天下之大稽!哈哈哈!”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